“那是光脑吧?听说好贵的。”
“也不是很贵吧,我哥就有一个,我爸说等我大学毕业也给我买一个。上学嘛,手机用用就够了。现在的手机,功能也不老少了,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我看她用的洗面奶好像没牌子,好点的洗面奶都买不起,怎么用得起光脑哦?”
“我也看到了,八成是三无产品。也不怕用久了毁脸。”
“……”
窃窃私语就在身边,而且越说越大声,陆嘉臻不想听到都难。
她微微顿了顿,看向手上挤出泡沫的洗面膏。
三无产品?好像是诶!
开学前妈妈特地让实验室做的,除了洗面膏,还有护肤的、护手的、防晒的、晒后修复的……
配料表全是好东西,且都是萃取的纯天然植物精华,不含一滴化学物质。
别看这么小一支洗面膏,真要放到柜台上去卖,可能要五位数。关键是有价无市,萃取精华的植株生长缓慢,没法流水线生产。
因为是自己用的,也没打算上市,没在包装上印配料表等数据,看上去确实挺像三无产品的。
但实际效果,棉棉小公举敢拍胸脯保证:吊打市面上任何一款护肤品。
不等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没让她等太久。
第二天上午军训动员大会在空旷的大操场举行。临近晌午,赤日炎炎,在场的都是刚经历过高考的文弱书生,在这样的大太阳下坚持个几分钟还行,半小时、一个小时,谁撑得住啊!
领导在主席台上奋力动员:“这才多久?就站不住了?你上一届的,比你们能坚持,但上了军训场,也倒下了好几十个,你们这届看来更不行……不想我说不行?那就拿出气势来啊!”
“……”
动员大会结束,回到宿舍,整个楼道一片哭爹喊娘。
王晓晨也躺在床上哼唧唧:“太累了!太晒了!我要中暑了!”
“解暑药吃了吗?”陆嘉臻洗了个脸,神清气爽地回来,递了瓶藿香正气丸给她。
这不是学校发的,是她家制药厂生产的,效果比同类产品要好,这个倒是批量货,店里都有卖,送人也没什么。她空间格的行李箱里囤了好多呢。
王晓晨谢过她,就着水杯吞了几粒,扫到陆嘉臻的脸,羡慕道:“臻臻,你晒了半天,脸居然一点都不红,你看我红成什么样了,到现在摸上去还烫烫的,过两天准黑上一圈。枉我这个暑假在家躲了两个月,就想变白点,结果一来就把我晒黑了……”
说完又哀嚎一声倒在床上。
其他几个室友也围上来,看看陆嘉臻,又看看王晓晨,最后拿过镜子照照自己,然后哀嚎声此起彼伏:
“我也晒红了!”
“才半天就晒成这样,后面要半个月呢,怎么办哦!”
“听说京大的新生军训简直鬼畜,去过一次再也不想面对的那种。”
“为什么啊!我表姐在南大,听她说军训就在自己学校,上午站站军姿练练正步,日头大了教官还会让他们躲到树荫下,下午就在宿舍叠叠被子,下雨了还会放假,很轻松的呀,我们学校怎么这么变态呀……”
“嘘!小点声吧!当心把宿管员喊来。”
好在每个宿舍都有这样的哀嚎声,宿管员年年见到这副场景,估计懒得搭理吧。
吐槽了一通,心情平静下来了,开始羡慕陆嘉臻的皮肤:
“臻臻你肯定是晒不黑的肤质。”
“我小姑跟你一样,越晒越白,可惜我没遗传到我爸那边的好基因。”
“臻臻你有用防晒霜吗?”
陆嘉臻点点头:“有啊,我妈自己做的,她很喜欢捣鼓这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
“啊,这是你妈妈自己做的啊?阿姨好厉害!”
“不过自己做的肯定没外头买的效果好啦,因为防晒不是简单的护肤,纯天然没什么用的。好在你本身肤质好,不抹估计也这么白。”
“要是我也晒不黑就好了。”
“谁不这么希望啊。”
“嘿嘿……”
陆嘉臻没有问她们要不要试试妈妈做的防晒霜。
她听得出来,她们所谓的“你妈妈好厉害”纯粹是客套,之后对市面上那些品牌防晒品如数家珍,还说要是生活费够,想换那款更贵的。
既然如此,就让她们自己去买呗。她还舍不得把自家的好东西分给她们用呢。
第二天,新生被统一拉到一辆辆带蓬的大军卡上。
原以为有蓬能遮阴,会凉快些。结果坐上去以后才知道——太天真!
一辆车挤两三个班的同学,既热又不透风、鼻尖所闻皆是汗臭味,一路上老受罪了。
好在陆嘉臻在军训服里穿着能随时调节体温的防护服,相比其他同学要耐受许多。
到了目的地,下车时,腿都是软的。
陆嘉臻扶住车身趔趄了一下,听到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她抬头望去,是个不认识的男生,很高很帅,笑容里带着点漫不经心。
“那个好像是大二的系草。听说他们整个宿舍都报名入伍了,跟过来一起训练的。”王晓晨经常跑隔壁宿舍,消息比较灵通。
“一个宿舍八个人都入伍了?那得多强呀!”
“不不不,他们是六人宿舍。”
“那也很强了,整个学校都没几个人通过体能测试,后面体检还刷下来一拨。他们宿舍六个人齐齐整整入伍,真的牛!”
“哇!我看到校园网论坛上有说,原来就是他们呀!快看快看,就那六个吧?都好高啊!”
“当然高啊,听说都是院篮球队的,去年院系篮球赛,他们宿舍六个人轮流上场,一路闯到了冠军。”
“太牛了吧!”
“……”
从那天起,陆嘉臻发现自己经常遇到大二工程系的系草,而且往往都是自己最糗的时候……越野跑的时候差点掉土坑、戴着草帽披着草裙卧树林子里躲避“敌袭”时被一只路过的小鸟当做草堆拉了坨屎……总之一言难尽。
这人怕不是和自己命里相克。
那厢,非要跟着容珏一块儿参军入伍、来特训的包赫明瞅向哥们的眼神意味深长:“容哥,女孩子不是这样追的,你这样会把人越推越远。”
容珏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低头编着一只草蛐蛐,闻言,头也没抬:“你知道?那怎么还三天两头被人拒?”
“……”艹!不带这么揭人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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