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愕然膛目,虽不知天帝掌管的神域究竟有多大,却知道猛虎的孩子绝不会是兔子。吴行风怎么如此胆大,这不是逼着别人斩他脑袋嘛!
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只是顷刻间,二女的神态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刚才的惊愕相比,此时居然有股凌驾神权之上的飘然之感。
吴行风在说这话时,语气显的很是轻松,但他心里却如千斤巨石,压的喘不过气来。尽管如此,感受上依然多了一丝傲气。
似乎是在为当年天帝斩杀龙神于断仙台的报复,也有种挑衅天帝神威的藐视。
但这种莫名生出的压迫感,很快便被他头顶那抺神光灵识给冲淡,似乎天帝七子与那市井贱民的性命无甚两样。
神女微微轻叹,却并非惶恐,刚才的一丝愕然早已因为吴行风的云淡风清而飞到的九霄云外。“行风,你打算如何处置?”
同样的姜水女儿,玄女在对待天界上神一事,问的是如何善了,而神女却是如何处置,足见二女的格局,还是有些差异的。
吴行风没有立刻回答,故作轻松,抓起酒坛,为二女倒了碗三百年的陈年佳酿,这才悠悠开口。“事到如今,唯有掌握主动,才有立足根本。”
玄女说道:“你是如何捉了天帝七子?”
吴行风挥手布下灵气屏障,将七星洞一事如实告之,又将无面神将如何得来,详细说明,神玄二女听后,无不震惊。
“如今,天界上神无论哪股势力,皆已知晓你的厉害,近段时间不会有所动作,但他们在知道天帝七子失踪之后,定会着手调查,各股势力间免不得互相猜疑,弄不好还会大打出手,但绝不会想到天帝七子是被你捉了来。”
神女端起陶碗,一口下肚,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野外的清泉。
吴行风要的就是天界上神自乱阵脚,此事必然会掀起天帝一方的势力发疯寻找,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会被他捉来。
如此一来,天界上神之间的几股势力便没有时间与精力对他下手,即使下手也要腾出空来。
“经此战役,他们对我的实力势必进行重新估量,短时间里不会再来下界。我们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吴行风给神女斟满,古时候的女人都能喝酒,一坛酒对她来说当真不算什么。
“接下来有何打算?”玄女接过酒坛放至一旁。“最近林子里的野味越来越少了,连只兔子都不常见。”
吴行风只是有些疑惑,却并没多问,端起陶碗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四方神兽正位一事目前已经有上神中的另一股势力接手,我虽不愿意被上神操控却也不想坐视不理,奈何之前话已言明,将那建功立业之事让于他人。如此一来,若是再行插手,便失了先机。”
神玄二女没有出言打断,而是看着吴行风,等他继续往下说。
吴行风说道:“虽不再插手此事,但总要知道是何方势力在接手,毕竟四方神兽若不能及时归位,六年后人族会有大灾降临。”
神女点头。“依你看,上神之中会是何方势力代劳?”
吴行风苦叹摇头。“只怕他们也是好面子,毕竟下界人族的存亡,对于有些人而言是何其的微不足道。”
光顾着说话,怀里的小火凤有些按耐不住,伸出脑袋左右张望。
神玄二女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梵天凤凰,原来它这么小,这么可爱。
三人正说着,屋外传来山猫的叫声。
起身出门,见门外站了一个老者,老者面白无须,身着宽松长袍,脚下生有莲花,仪态威严,正翘首张望。
“你是何人?”吴行风见老者神态有度,不像凡人。
“天界濮城,北山仙翁见过吴掌门。”老者见吴行风出来,脸上堆满笑容。
吴行风朝神玄二女微微点头,示意她们不必紧张。
“何事?”
北山仙翁既然来自天界濮城,又称吴行风为吴掌门,该是知晓此前战役,见吴行风并无邀他进屋之意,尴尬一笑道:“吴掌门可方便说话?”
“这里没有外人,你有话就说。”吴行风虽然有些托大,但脚上却有了动作,走出篱笆三丈远,挥手变出草亭,和两张木凳。
北山仙翁心头一惊,五行变化之术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见吴行风自顾自坐上凉亭木凳,北山仙翁自觉上前,脸上依然堆着微笑。
二人坐定,北山仙翁略一沉吟,开口道:“吴掌门建立六道门一事,天界上神已无人不知,九星门备下薄礼与吴掌门交好,此举引来天界诸多门派不悦。”
“我一个小小的凡尘小派,何故受到天界上神关注?九星门如何作为,与我关系不大,你只道有何要事?家中婆娘还等着我吃饭。”吴行风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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