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摊开小手,手心里面湿湿的。
薄修夜:“……”
身为一个有洁癖的人,小姑娘这举动,跟拧鼻涕把鼻涕给他看没什么两样。
男人额头青筋狠狠一跳,再一次觉得,他刚才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才会觉得她一个人坐在这很可怜。
明明不是他的女儿,他自身也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偏偏鬼使神差的走了过来,放着一大堆的事情不做,来听一个小姑娘讲她有多热。
薄修夜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没起身离开。
他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条干净手帕,扔到小姑娘汗津津的手上,抿唇,眼神带着嫌弃:“脏死了,自己擦干净。”
小豆豆撅嘴瞪他一眼,才接过手帕,纪以宁就回来了。
她看上去像是平复不少,但眼底的寒霜却没消失,显然还病着。
小豆豆见到她,唰的一下站起来,抱着水杯,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薄修夜虽不知小豆豆和纪以宁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纪以宁的病最重要。
他从小豆豆怀里抽出那杯水,过去,极其自然的递给纪以宁。
他神情很淡定,没有任何的探究。
纪以宁胸口起起伏伏,她依旧不平静。
接过水,一口气喝完,像是企图用水压下什么躁动暴戾的情绪。
良久,心绪平复,她抱着水杯,看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刚刚她的反常……
他应该被她吓到了吧??
佣人的鲜血还在她的手指上,早已凝固成块,连她自己都觉得,失控的她可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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