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白狗在打滚,徐绍寒夹着香烟的手往旁边垂了垂,夜风过,指尖烟火忽明忽暗。
男人静立院中许久,片刻,抬起香烟往嘴边送了送,稳了稳心神,沉声开口道,“何时归?”
“明天下午。”
“我让叶城去接你,”他开口,并非询问。
“不用、”她拒绝。
“随你、”言罢,他撂了电话。
对于女人,素来是旁人对他趋之若鹜,何时他掂着脸求过人家?
男人伸手将手中香烟扔到地上,而后抬脚踩灭,力道极大。
去而复返,徐黛看不清他的面色,只道是如常,却也有那么些许的阴沉。
“撤走,”男人跨步往餐室而去,话语淡薄。
他往餐室去,肯定是要用餐的,这撤走谁的,她知晓。
次日,她下午时分归家,许是因时间尚早,徐黛见到人时稍有惊讶。
“太太,”她迈步过来轻唤,话语毕恭毕敬。
“需要下午茶吗?”她再问。
闻言,安隅停下脚步,手中拖着出差归来的行李箱。
“我上楼休息会儿,你不用管我,晚上有应酬,晚餐不用了。”
言罢,极其强势的不给徐黛任何言语的机会。
转身上楼。
徐黛站在楼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免叹息了声。
这夜间,安隅在天府尊邸应酬,同行还有唐思和以及办公室其他人。
对方是临市律所合伙人,双方时常合作,此番来首都,她与唐思和做东,请客吃饭。
主人家上桌,为了脸面如何都要斟上几杯。
酒量这东西,有人天生就好,有人后天练成,安隅属于后者。
一圈下来,面上像染了一层薄胭脂,明艳动人。
“要我说啊!这顿饭就该安律师请,大婚我们都没喝上喜酒,不厚道啊!”
酒过三巡,有人开始胡言乱语。
唐思和侧眸忘了眼她,视线淡淡然然夹着关心。
“一顿饭就把你们打发了?”她面不改色笑问。
“听这意思是还有大戏?”
“首都有一地方巨有名,据说是男人流连忘返之地,不行我今儿下个血本,请你们走一遭?”
话语落,哄堂大笑。
能让男人流连忘返的地方除了花丛间还能有哪里?
半道,她借着上厕所出门透气,靠在尽头过道里燃了根女士香烟,对着通风窗户吞云吐雾。
唐思和知晓安隅酒量多少,稍有担忧,出门寻之,却见她靠在一处抽烟,焦急步伐就此止住,缓缓迈步过去。
那种感觉就好似火急火燎突然便的淡然。
她抬眸看了眼来人,扬了扬手中烟盒。
唐思和浅笑,接过烟盒,点了根烟。
狭小过道里,男人一身黑色正装,女人一条黑色蕾丝裙,二人对面而立,靠墙抽烟,中间,是一方透明玻璃,窗外,是绿意盎然的芭蕉树,如此场景,怎不引人注目?
走廊尽头,与之相同,有一男人斜靠墙沿目睹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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