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夏俊波的电话铃声响起,夏俊波拿起手机,看了眼李奕程,“抱歉,李总,接个电话”,然后转身朝着一旁的休息区走去。
“喂,老公,你现在在哪儿,儿子的状况又不好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带着哭腔,满是焦急。
“你先别急,我一会儿就回来”夏俊波安抚着她的情绪。然后大步走向李奕程,语气恭敬而充满歉意,“李总,实在是抱歉,家里有事,需要马上赶回去。抱歉不能跟李总继续切磋球技了”。
李奕程听罢,语气带着关切,“那行,夏总,你赶紧撤吧,改天再约”。
夏俊波步伐急促地前往更衣室,换下身上的衣服,便匆忙前往停车场。看到夏俊波远去的背影,李奕程双手紧握球杆,将球杆撑在地上,语气坚定地朝着一旁的吴安书说道,“他会再来找我的”,然后将球杆举起,猛地将一球打出。
匆忙赶到医院的夏俊波,直接奔向了儿子所在的病室,只见小小的病室里面站满了医生,待他挤进房间,定睛一看,专家、主任医师、住院医生乃至实习医生,都神情严肃。“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夏俊波朝着最前方正在给小孩检查的医生问着,焦急和担忧让他连脸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
医生语气严肃地回着,“孩子不到一岁,除了保守治疗,其他疗法恐孩子身体负担不住,有生命危险。但目前来看,保守治疗已经控制不住病情的恶化了。要不你们联系德国的那家专科医院问问,能不能将孩子送去”。
听到医生的话,夏俊波的老婆一下子“哇”得哭出了声音。夏俊波伸手扶住她,“夫人,总会有办法的,只要我们积极配合医生”。继而转头跟医生说,“那您能帮忙联系上您刚说的这家医院吗?”
医生点了点头,“刚好我之前留学时候的室友在那家医院,我把孩子的情况跟他说,让他也帮你打听下能不能转过去,你自己这边先准备好所有的申请文件”。
夏俊波朝着医生鞠了一躬,“谢谢您了”,然后转头看向孩子,“孩子,你这么小,受苦了!”
接下来的几天,夏俊波白天处理工作,晚上便准备各种申请文件。转去德国治疗的话,花费的话估计是国内的数倍,夏俊波查询了自己的账户余额,这些年的积蓄在这大半年里花得七七八八了,手上能动的不动产、股票、期权也都卖了。去德国的话,手上的钱估计维系不了多久,还得想办法凑钱才行。他犹豫了一阵儿,给李奕程发过去一条消息,“李总,明天有空一起喝个咖啡吗?”
尚在加班的李奕程拿起手机,嘴唇勾了勾,“好,明天下午3点悦见咖啡厅见”。
第二天下午,李奕程和夏俊波在咖啡厅碰面,一番寒暄后。李奕程径直开口,“夏总,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夏俊波尴尬地笑了笑,重重点了下头,声音有些暗哑,“我儿子先天性肾衰竭,一直在保守治疗,现在欲转去德国”。李奕程接着问道,“是差钱吗?”夏俊波垂着头,“手头的钱估计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李奕程眉头蹙了蹙,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递到他手里,“里面有100万,你先用着,后面差再开口”。
夏俊波接过卡的手有些颤悠,“李总,你这是?”
李奕程拍了拍夏俊波的肩膀,“你先用着,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万一以后有需要夏总拔刀相助的时候呢”,然后拿起勺子,笑着搅动着杯里的咖啡。
夏俊波犹豫了许久,终是将卡收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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