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办?”
族长吹胡子瞪眼:“还能怎么办?先回去!”
海妖之心没了,海底深渊的屏障也会消失,他们得重新想办法改造家园!
这么一想,其实妖奎的存在也不全是坏处?
可其他人都转身入海了,星河却从海潮中走了出来。
人族刚刚见识过非常规打斗方式,现在压根没人敢对他动歪念头。
他一上岸,所有人都自觉走的远远的。
星河弯腰,从沙滩上捡起了一枚簪子。
她曾说:“遇到这种不在乎的事情,我转身就走了。”
那么,他也是她生命中的一个“不在乎”吗?
他愿意听她解释的,哪怕是谎言。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
可她,不曾为他停留。
将发簪收入怀中,星河的面上,再也没了笑容。
眼角似乎有一股黑气升腾,奈何他此刻浑身生人勿进的冰冷。
无人察觉,也未能自知。
人鱼们消失在海底,岸边的人族才浑身冷汗连滚带爬离开。
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敢来这海边了!
月潮退去,旋涡消失之前,星河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此刻气势逼人,族长竟一时间没敢喊人将他压回禁闭室。
可没人动手,他却自己回去了。
禁闭室里还是可笑的艳红色,星河感觉心脏处被这色彩扎痛,挥袖间将那些装饰扯下来扔了出去。
门外守卫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星河大人从来都是温和的,还没见过他这样威压外放的时候。
星河觉得情绪越来越躁乱,仿佛下一刻就要宣泄出来!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桌上的合卺酒杯。
酒水,只剩一半。
会不会,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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