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真心想劝说几句,奈何不敢。
于是第二天,莲卿顶着这一家子或是嫉妒或是恐惧或是紧张的眼神,上了村里唯一的牛车。
王艳华略带希翼的问:“她会不会就这么一去不返了?”
张秀才同样也愁眉不展:“早知道,就把她的卖身契一并还给她了。”
省的她再回来祸害他们张家。
张英才咬着手指头吸了口口水:“爹你说的是锁在红木盒子里那张纸吗?”
张秀才转头,正好看见儿子本该放在衣服里头的那枚钥匙正明晃晃挂在胸前。
他觉得眼前有点发黑:“你干了什么?”
张英才眨巴眨巴眼:“玉珠那臭丫头说我找不到娘的嫁妆盒子!”
他十分得意的吸了吸鼻涕:“我半刻时间都不需要就找到给她看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王艳华一声尖叫冲进了屋里:“卖身契不见了!还有我的银子!!”
在牛车上打着哈欠的莲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张家的人追上来,暂时她也猜不出这家人是被打服了还是另外有招。
总之今朝有酒今朝醉,她给自己换了身行头。
张家在小山村里也许算富户,可那点积蓄拿到城里,满打满算也就换了几身衣裳,并几串铜子儿。
莲卿对里衣要求高,贴身小衣的用料讲究,一件就抵得上外衣五六倍,偏偏她一口气就买了四件。
付了账离开时,店里女小二不解的歪了头:“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买衣服的,里头的衣裳又没人看见,偏生买的又多又贵,外头撑场面的,反而只买了两件灰突突的。”
正扒拉着算盘珠子的掌柜闻言抬起头来:“傻丫头,这才是正经会过日子的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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