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主被南诏公主以迷香擒拿,同花露小姐一起关进了大阵。另,文景叛变。”
半晌,未央才说道,“你且去罢,让人往西南那处小镇寻顾骁即刻来见。”
“遵少主令!”来人无声而走。
秦衍眼里有欣赏也有钦佩,更多的是连日以来的思念。隔之一城却也如隔万里之遥,相思想望却不得相见。
又有人来报,中蛊之人皆以安置完毕。
秦衍打发人去了。
未央心里便想往关外去闯一闯那国师的大阵,站起身来就要出门。
沈洛辰轻轻拉住她的手腕按住脉息,片刻后关切的说道:“你今夜已然动了怒,气血有沸腾之象,不宜再动。”
秦衍有几分不安,他发现自从在崖边遇上未央后,她连一句话未和自已说,一个眼神未曾看向自已,就象根本没有他存在一般,他心里酸涩到无法形容。
眼神中有烦闷也有落寞,有些管不住的看向那被沈洛辰牵着的手腕。想是上回伤了她的心,再不原谅他了,他立时便觉血也凉了,郁郁寡欢。
就在这时,大帐外响起一声温婉的女子声音:“将军,晚晚略备了些宵夜给几位。”
未央听见那声音嘴角嘲讽的一笑漫出,起身拉了沈洛辰就往外走。
秦衍急急的一把拉住她的腕,“未央,何故要如此,我……”
未央使个巧力婉转的从他手掌中挣脱,一步迈出去便见秦衍挡在她身前。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绕过他身侧微一弯身从帘幕下出了营帐,也不等沈洛辰跟来将天外飞仙施展开往武陵城而去。
沈洛辰紧随其后回了清觞酒庄,并不见她有任何不对,又搭一回脉,比之方才竟平稳了些许,他心头有诸多不解却无从发问,回到自已的房中黯然神伤。
魏晚晚的伤好得差不多后,便又将秦衍的衣食住行都揽在了自已手里。
“将军,你忙乱了这一夜,吃些东西再睡。”她极尽温婉之能,一颦一笑皆是柔情蜜意。
秦衍只管坐在椅榻上发呆,魏晚晚进来他不理,何时走了他也不理,将一摞书搬到椅上,斜着身子合衣躺下睡了。
隔一日,正当未央等得不耐烦之时,有人来报:南诏公主绑了昏迷的残影诱秦衍破阵取噬魂蛊解药。
未央取了啸云剑,同沈洛辰一起再入栖霞关。
城墙之上,南诏的大阵就设在关下百米之遥,残影被横放在马背上缓缓的往阵中隐入。那阵上空阴云密布,比之别处更有不同。
未央飘身下了城墙,沈洛辰想拦已然不及。
站在阵外,但见阵中忽然落雨,忽然晴空,变化万千。未央在心里推演着阵法,闭上眼睛将各种细节一一在大脑中过了一回。
弹指间突然暴睁双目,眼中的眸色变得极其清明,如两泓碧水静静徘徊。
淡声向身侧的沈洛辰说道,“我自已进去,你持剑守住东南,不要放任何一个人从那处方位进到阵中去。”
沈洛辰要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未央一个闪身便踩着方位走了三步来到阵门边上。
秦衍一把将她拉住,回头吩咐奚燕行道:“调集人马守在此处,待阵一破便鸣鼓出击。”而后低声在她身后说道,“我和你进去。”
未央狠甩手腕却未挣脱了他的手,只得冷冷的说道,“人多无益,况且你乃东楚之帅,不宜涉险,我亦无精力照顾于你。”
秦衍只是不松手。
未央心急,只得咬着牙说道,“跟丢了你可别怨我。”
话音未落,魏晚晚上前说道,“我也去,多人多一份力量。”
未央唇角的嘲讽又起。
秦衍冷着脸,“任何人不得擅闯,违令者,斩!”他又转过半个头看向身后各营统帅:“无论西唐如何强进,皆按本将军调配行事,不得擅自主张!”
他话音落时未央已经进了大阵,算着数目落脚,一路往阵中深入。秦衍只得踩着她踩过的地方,跟了进去。
就在二人进阵后不久,果如秦衍所料,消息营来报:“西唐兵又攻武陵城!”
众人正束手之时,戚敬勋挺身而出,“无需惊动阵中的将军,我亲自去救。”遂点起十五万精兵,用的大部分都是他的旧部首领。
奚燕行立即阻道:“秦将军有令,不得轻易出兵;况且武陵城有祁公子守城,任西唐再强也不是一时半刻就攻得下来的。”
戚敬勋哪肯听他劝阻,暗哼了哼,仍旧点齐了人马便要出兵迎战。
向天祺自告奋勇的要去打个前锋,被戚敬勋一口回绝,“向统领还是去接应秦将军才是,南诏国师必定不好相与。”
向天祺听出他话里的轻视,怒气已至眉角;却又忽然收敛,起身暗哼一声单骑出关当真去接应秦衍去了。
又有消息来报:“西唐兵已经近到城下。”
戚敬勋领兵疾去。
堪堪到得武陵城外,就见西唐大军队列齐整临立在城下,象是专等他来。
唐枫拍马向前,“久仰戚将军威名,今日有此一战,实属在下平生之幸事,还望戚将军不吝赐教!”说着在马上微一拱手,将东楚此翻来将看个清楚,心下了然。
戚敬勋最瞧不上的便是这等品性,明明就是一个武将偏要学得众多斯文,心下不由得轻视之意已露,“各为其主,不必多言!”随后拍马归队,大声喝道,“有谁替本将军杀个头阵?”
一个魁梧之人拍马上前,“末将江耀愿立这第一个战功,请将军示下!”
“哈哈哈,好极,由你去最适合不过。”戚敬勋一手提着长枪,一手捻须。
还未等这人出至阵前,西唐兵中闪出一骑,同样身形魁梧,轻谩的藐了他一眼,“任頫枪下不死无名野鬼,报上名来!”
江耀也不废话,长刀挥舞快到任頫马前,二人以硬碰硬战在一处。
也不过三五十合,江耀被任頫一刀砍去提刀的右臂,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刀又至将身体切成两段;腰以下稳坐马上,腰以上已然砸在马下,被江耀自已的马踏了两回,已是稀烂。
任頫弯唇狂笑,“让向天祺来战,其它人还是别来送死的好!”
戚敬勋素日最知江耀武力,今翻几十回合就惨死刀下,不由得心头震惊。
又有一骑飞出,迎向任頫。
也不过三五十合仍然被他斩于马下。
自此,东楚军未曾大战阵角已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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