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西唐不会傻到等待我军得胜后再来一战罢?此时城内空虚正是好时机啊!”青衿被自已前半句话逗笑了。
未央认真的看了看他,直到把青衿看毛了才移开眼睛。
“苍辛,自今日起接管西城门,为烬哥哥分担些,稍晚我会去走上一趟。”未央沉声下了命令。
苍辛立起身来,“遵少主令!”
青衿和封祭在苍辛身侧默不作声。
未央沉吟了半晌,眼神斜斜的飘向残影,“影,京城如何了?”
一问不要紧,青衿首先绷不住笑了出来。
“少主,四九做了贵妃,可喜可贺。”
残影动了动唇,不说话。
未央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脸上带着笑意,“那完了,我那丫头不得伤心死啊,看来得尽快给她找个人配了安安她的心才是。”
“别别别,少主你要这样急,四九可就无心做贵妃了。”青衿跟着起哄。“不对呀,少主你是何时知晓的?”青衿顿时瞪大了眼睛。
未央大眼睛睨向青衿,带着让人心颤的笑意。
青衿顿时打了个冷颤,“我还有事,先走了!”人都跑出门了还在为四九哀悼,喃喃:“兄弟啊,你自求多福罢,少主护犊子得紧啊,你觊觎她的丫鬟可不是件好事啊……”
“没种!”封祭冷冷向着青衿的背影骂了一句。
残影扶了要站起来的未央一把,向来时的暗道走去。
进了暗道的门,未央忽然想起一件事,“封祭,收集一下楚璃暗中的势力,安插些得用的人,用不了多久了。”
“遵少主令!”封祭旋身就走,没等未央回神,他到是走得没了影。
此后三日,栖霞关点兵完成。
慕轻寒带着祁殇点了向天祺一万人马当先往冥王泽进发。
南诏兵已经退居到冥王泽后,以天险为隔,耀武扬威。
慕轻寒施展绝顶轻功,仅以足尖轻点泥面便在看不到边际的沼泽上飘了一圈,正如烟儿所讲,这沼泽是被施了阵法的,危险的并不止沼泽之下,连同沼泽对岸同样凶险。
“向天祺,今日就在此处扎营!”慕轻寒下了令,随后又客气的唤了祁殇:“祁公子,有劳你随我去走上一遭如何?”
“公子寒无需客套,你肯提携实是在下之幸事,我该向你道一声辛苦才是!”祁殇恭敬的一拘到地。
慕轻寒急忙伸双手虚扶,“自家兄弟,走罢!”
冥王泽因其广大无边,泥软水丰无处落脚而得名,寓意着入泽如入冥界,再无回头的可能。
“慕兄,南诏三十万大军可在泽上来去自如,那国师的奇门之术想来也不简单。”祁殇落后慕轻寒三步距离,踩在他以奇门之术铺在沼泽上的路,脚落处重重一踏,竟是平地。
慕轻寒一路走一路寻着阵中变化,绕过危险的暗桩和陷阱,将那条可过马车的路就铺到了沼泽中央去。
“祁公子,感受脚下变化,不要用内力。”
太顺畅了!本能的感知力都觉得不可相信,这沼泽若没有任何古怪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祁殇当真全身心都在落脚处,路铺得很实也很稳,他半丝内力不提当真以为踩在实地上一般。有些犹豫,“慕兄,这冥王泽竟如此儿戏?”
慕轻寒仍旧没有回头,专注的在冥王泽上前进。
忽然他“咦”了一声,停下脚步两眼精芒倾泻而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原来真正的冥王泽在此处。”
祁殇早在听到他的惊讶声后便落在了他身侧,顺着他的视线眼神落在无尽的暗黑沼泽中,并未看出丝毫不同。
慕轻寒原地展臂倒跃十步停下,将一片袍角扯下来扔进沼泽中,那片布料被水洇湿却并未下沉,覆在了水下泥面之上。
他又回到刚刚停步的位置,将手中剩下的一片扔进面前的泥水中。
祁殇眼睛看着那布料旋转着被泥面卷了进去,再找不见。他顿时怔住了,好半晌才呐声开口,“这……”
慕轻寒倒退着往回走了大概十几步后,眼睛往东南方向看了一回,将路绕过阵中暗桩重新铺开,心中想着:烟儿以往来去时,难道并未从那冥王眼上经过?
眼看着路就铺到了对岸,慕轻寒却停了手,施展开轻功往西侧冥王眼的对称位置飘去。
也不过片刻工夫他又回来,落在祁殇身边,“一只眼的冥王泽,祁公子以为如何?”
祁殇脚下的路不再平稳,行他一人皆不能承载。看着慕轻寒去而复返的路径,“这不合逻辑,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慕轻寒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在心中摆开算筹,快速的演算着。
须臾未停。
祁殇也不敢打扰他,不安的看着两人周围无尽的沼泽。
一个时辰后,慕轻寒起身。
“慕兄?”祁殇忙近前。
慕轻寒也不答话,原地腾身向着冥王眼处飞抵,转了半晌又飘身而回。
“麻烦了!”慕轻寒声音低沉,“这阵是始作俑者按素数布成,无任何规律可寻,铺路简单可是行大军却难。”
“正是,后半段的路不够平稳,一人难行。”祁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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