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约正文卷第二零四章送上门去他眼里瞬时寒霜愤起,不动声色的欺近门边就去牵她掩在衣袖下的右手,低声询问:“怎么受的伤?”
慕轻烟不自然的抽回被他拉住的手,淡淡的解释着:“昨夜给晴儿咬了一口,不碍事!”
秦衍这才退后一步,仍站得离她极近,满眼宠溺。
慕轻寒看着时辰将近,向着门外各路人马使了眼色。他一闪身从右边一个空当穿了进去,大家紧跟在身后鱼贯而入。
气得痴玉拿着扇子指着他大骂:“慕轻寒你这个叛徒!”
众人嘻闹了一回。
拜别了慕征,又谢过了无极王妃,初涵这才接过痴玉塞进她手中红绸的一端,迤逦着出了正厅,往大门外走去。
众人前脚刚迈出大门,皇上及皇太后送嫁的贺礼就到了。
水月山庄门外瞬间跪倒了一大片,接了旨,欢天喜地的抬起花轿,鼓乐声响起,送嫁的众人也各自上马上车,一路吹吹打打往城北尚书府而去。
至晚归家,慕轻烟先去看了玉染晴和慕沉,这才带着琥珀回了澜烟阁。
“主子,一共抓住了十三人,听候主子发落!”三九面无表情。
慕轻烟浅浅的笑着,“还真以为我慕家送嫁就可以随便进出吗?”她脱掉沾染了杂尘的罩纱,往二楼上走去:“入夜后将府里的所有阵法开启,如今寒哥哥院中新得了小王爷,容不得半点疏忽,但凡困住了什么人,一律拿住了再说。”
三九答应着走了。
朱砂在屏风后的浴桶里注了水,提醒她:“小姐昨夜说晚膳要摆在老将军那边,该梳洗过去了!”
珍珠伺候她宽衣沐浴,洗了头发。
珊瑚取了一件柔软的衣袍来,搭在衣架上,“小姐,就穿这一件罢,舒服些!”
琥珀将小厨房里早就准备下的几样精致美食装了食盒,与朱砂提着先送去了锦禄苑。慕轻烟到时,内厅的桌旁多了两尊大神仙。
她笑着进了门,调皮道:“早就知道您二老定是要来的!”她扬了扬手中的酒坛,“瞧见没,特特为了您二老准备下的。”
楚靖与东方寅都笑骂了她一回,招呼她上桌吃饭。
给三人倒满了酒,陪着闹了一回,她才告退。留下三个老头子为着哪道菜咸了,哪盏酒未曾斟满而逗上一回趣。
老虽老了,还可以一起喝酒品茶,再下一回棋,不问世事,老就老罢!
慕沉的满月酒翼王府未肯大操大办,因与慕轻烟的婚期相撞,所以只请了几个亲近人家的长辈,对外一律说是等过百岁的时候再宴请宾客。
这两个月慕轻烟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秦衍进不得水月山庄,只好让人光明正大的走正门来递信笺,往往是递了三五回也见不着一回人。他耐着性子按着她给的图纸将虎王府翻天覆地的拆建了一回,直到大婚将近,府里还乱七八糟的,他也不着急,任着那群人作乱。
主院几乎是大拆大建过了,因要做婚房,所以紧着主院先修,其余的都不重要,可以等大婚后慢慢再归置。倒是北边的逍遥王府,他那日路过,细细的看过了一回。偌大的园子以湖为界一分为二,虽仍走一处大门,却各自为谋。
这一段时间,相国夫人来来回回数次,对于他拆了园子重建恼怒了不止一回,勉强选了一处还未来得及动的院落,下了死令不许拆,往里搬了许多家具进去。
秦衍自然知晓她的用意,他视而不见任由她折腾。秦相国也与他正正经经的重说了一回要他娶魏晚晚的事,他一言不发,不欢而散。
这期间,相国夫人或强硬或逼迫,一哭二闹,连死也寻了三五回,秦衍只不肯松口,半点不心软。连同魏晚晚,堵他在宫墙处求了几次,他冷冷的不等她说完话就走了。
秦衍心知慕轻烟没那般好说话,既然她允了这桩婚事,就一定会嫁。到如今她都没有出手,也未曾问过他,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呢!不管到时候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他只管站在她的那边就是了。她的纨绔之名京城尽知,无论到时她想如何,他尽可能给她撑腰便是,他都不在乎的事也就不用管别人要如何议论。
慕沉满月这一日,秦衍早早就让蒋淘将准备好的贺礼带上,去了水月山庄。
他前脚刚出虎王府,慕轻烟便到了。她的马车后边紧跟着三辆大车,到了虎王府门口停都未停就进去了。
“让人将车卸了!”她淡然的吩咐着虎王府的侍卫长,“今晚让专门的人守着,这些酒得来不易!”
侍卫长姓姜,只见过她一回。
“是,王妃放心,属下这就让人卸车。”他招呼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王府守卫,或搬或抬将十八坛足有腰高的酒坛都摆在了宴客厅门外的廊下,又按着慕轻烟的意思,专门派了六个人,轮三班看守着。
慕轻烟看着他处置完才放心,疲倦的上车要回去。临出王府的门时,三九低低的在车前警示了一句,“主子,有人跟踪我们!”
“嗯,今日再不来就没戏唱了!”慕轻烟淡淡的应合了一句,“将车赶去偏一点的地方,总要给人家一点动手的机会。”她哈欠连天,为了这些酒,她有一个多月未曾好好睡过觉了。
马车驾离了主路,往城西一处极偏僻的小路上慢悠悠的走去。
“秦衍此时应该在水月山庄,让他别急着动手,看戏要有耐心!”慕轻烟嘱咐着,“另外,城西十里的那家酒肆别闹太大的动静,人家准备了半个月,也不容易!”
三九犹豫着,“主子,您身上没有兵刃,要不……”
“无妨!”慕轻烟听着破空之声渐近,慵懒散慢的说道:“她不会立时就要了我的命,那样秦衍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她只不过是想让秦衍亲眼看看我的丑事,向秦衍证明唯她之心可表罢了,不用担心!”
她心中所想正是秦衍所料,这般护短的一个人,又怎容得下别人一直惦记着她的相公呢!要使手段是吗?那正好,这一回就让你瞧个清楚。
马车四周落下了十几个江湖打扮的人,以黑巾罩头遮面,刀架在三九脖子威胁他停了车。上去了两个人就掀开车帘子将睡着的慕轻烟三下五除二捆住,塞进麻袋扛着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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