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好不容易能够小憩一会儿,就被你这小子吵醒了。”
下一刻,一抹冰冷吻上了宁越的咽喉,这样还带着丝丝刺痛的触感,他能够肯定那是一支匕,正架在他的要害位置。
迅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讯息,他故作镇定说道:“这里,莫非就是红狼组织的隐匿据点不成?我说,你光明正大打不过我,也用不着这样趁人之危吧?”
霎时间,匕贴得更紧了,宁越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肌肤表层已被割破,鲜血即将渗出。
“光明正大地交手,到底是谁赢不了谁?我承认你突然间的那一招很古怪,若非赤锋出手相助,可能我已经死了。只可惜,你没有成功,而现在你落到了我的手中。你说,我会怎么来对付你?”
凤月冷冷一笑,冰冷的匕侧起在宁越脸颊上拍了拍。
谁知,宁越毫无惧色,嘴角一挽笑道:“红狼准备如何对付我,说吧。我想,既然你们在我伤口上抹了药,应该不是为了再杀我一次吧?”
“不错,刚刚从昏睡中醒来面对未知的突情况,还有这样迅精准的判断,不枉我带你回来。”
另一个声音响起,顿时宁越心中一揪,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记得这个声音,一袭猩红长袍,一柄亮银长剑,转瞬之间挡下他瞬灭一击的强者。
红狼,赤锋。
接着,赤锋又说道:“宁越,云虚剑阁叛徒,据称残害同门过十人,目前通缉令上的赏金是三万银币,没错吧?”
“等一下,我的赏金不是活的一万,死的七千吗?”宁越一愣,对于对方知晓他的来历并不诧异,袁婧思当着赤锋的面叫过他的名字,既然红狼是顶尖的杀手组织,那么情报方面自然也不容小觑,调查出他的来历合情合理。
“哼,说不准你又犯了新的罪孽,或者那边更急着把你抓到,所以赏金上调了。像我们红狼之中,这样的情况多得是,哪一个不是一直赏金在涨的。”
凤月的声音再次响起,手中匕又是一抵,尖锐处轻轻划过宁越的颈脖,动作轻柔,不曾造成一点伤害,但是那抹寒意却同样没入到宁越肌肤之中,令他不由一颤。
“我问你,通缉令上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残害同门,丧心病狂?”
“如果是你们红狼的话,应该能够理解吧?通缉令上说的不一定是真,夺走某些人的性命,自己心中是有足够坚定的理由,再做一次选择,也不会动摇。不是吗?”宁越缓缓回道。
虽然当时与红狼接触时他的脑子比较混乱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了,有几句话还是记得清楚的。
红狼并非不分青红皂白赶尽杀绝,尚留一线。
“有意思。”凤月一笑,终于撤去了匕,退到一旁。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子,也胆敢与我们红狼相提并论?如若不是那天夜里我们突袭城主府,说不准你已经成为那个内心阴狠的袁大小姐裙下之臣,被她利用,直到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声音粗犷有力,宁越之前并未听到过。
叹了一口气,宁越点头道:“确实,该向你们红狼道谢,让我看清了自己之前的无知,这一点不容否认。但是,你们把我绑在这里,应该不是单单想听道谢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浪费。”
这次是一个青年的声音,宁越可以肯定,他就是最先和自己遭遇的那人,银手。
“直说了吧,我们领对你有兴趣,觉得你应该有资格成为红狼的新成员,就是这样。怎么,有没有打算加入我们?当然,就算你答应了,后来也还有一连串的测试,这里可不是谁想来都可以来的。”
“银手,领的意思是先多试探一下,你怎么就说出来了?”凤月一喝,却是引来赤锋的淡淡一笑。
“这小子是个聪明人,何必再那样拐弯抹角?我想,之前迷失判断的错误,他应该不会再犯了吧,是吗?”
下一刻,宁越眼前突然一亮,眼罩已被取下,长时间处于黑暗中,再遇光明,虽然这里的灯火比较昏暗,却也刺激得他一时间视线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看清眼前的景象。
和他所预料的一样,这个房间很是宽敞,而且人不少,只是一开始都不作声,在暗中悄悄看着聆听。而且从数量上一看,就算到了现在,还有人刚才不曾开口。
除去见过的凤月、银手还有赤锋,离得比较近的是一个一脸邪异的青年。再远些,一道身影斜靠在墙上,在他左右两侧,各有两人耸立,一个是背负大剑的壮汉,一个是腰佩双刀的女子。
这里,所有人都带着形式各异的面具,将真实面貌遮掩。
扫视一圈,宁越的目光落在最后方那道依靠墙壁上之人,他有一种直觉,此人便是红狼的领。即使不是,也在此处执掌最高话语权。
“我能先问问,如果拒绝你们的话,那么会是一个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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