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风席卷啸动,连绵不绝,凛冽的狂暴之风仿若无穷无尽的利刃攒动,肆意突刺。?
一人一剑,岿然不动,孤立风中,却也是在驾驭着这呼啸之风。
剑尖所指,烈风所至,此刻的宁越空前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气息与剑的寒意融为一体,感受着剑的力量,催动体内玄力从掌心激,驾驭着剑,全力释放的剑气以这般狂风咆哮爆。
强横的鼓动势如万箭齐,瑟瑟啸动从常玄轩与苏芊已经让开的空隙中贯穿而过,肆虐的剑气唤醒凛冽森冷,在这一刻,化为最凌厉的无数利刃攻向南宫绰浑身上下每一处位置。
血肉之躯却处于这狂风的轰击中心点上,承受的攻势之猛烈可想而知。
且不说南宫绰,常玄轩光光是感受着从身侧卷动呼啸的剑风余势都是心中一惊,对于这灵品武学剑凛风并非没有听说过,可真到目睹之刻,才现自己心中竟然也是震惊不已,更是从未想过以宁越的实力居然可以驾驭如此恐怖的力量。
“这样的招数,真是元武境之人可以施展的?”
不知底细的苏芊也是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在这之前她从未看好过宁越,对于身为疾狩小队长的她来说,灵醒境之下的根本没有资格称为强者。白天的激战,今夜的行动,甚至她只是把宁越当做跟班部下看待,直到此刻,心中所想才稍稍改变。
“一向神秘的常家大少爷交上的朋友,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作为疾狩,我竟然连这一点都才想到,真是失策。”
轰!
苏芊感慨的同时,厚重的撞击声爆响轰鸣在远处尽头的墙壁之上,随即引的剧烈颤抖导致整个地宫都疯狂摇晃起来,石屑尘沙缕缕落下,好似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坍塌。
而在那面遭受重击的墙壁之上,南宫绰身陷裂缝凹陷之中,左臂衣袖尽毁,横于身前的手臂上也是裂开了五六道血痕。不仅是手臂,无孔不入的剑风当然也是绕开了他仓促间的防御劈斩于身躯之上,伤痕之多足有数十道,或细小,或纤长,点点血迹沾染在已成褴褛的衣袍上,格外狼狈。
并且,咆哮的剑凛风还在继续。
仗着玄力激放手掌上凝聚的劲气屏障勉强抵挡,遍体鳞伤的南宫绰狠狠一喝:“好小子,太轻视你恐怕是今夜我最大的错误。那么,就从你开始吧。圣宣教的护法,又怎么可能是你这种不入流的小辈能够抗衡?奇袭,只能成功一次!”
话音落时,他沉声低吼一声,右拳一震重击石壁,裂缝遍布的凹陷骤然再入三分,反震之力也是同时将他壮硕的躯体推向半空,翻身一弓转动,蓄势完成的右腿狠狠出击,脚尖钩如蝎尾之刺,凭空而现的紫黑色劲气瞬间幻化尖锐虚影,同样的虚影也在其周身各处摇曳,整体而言,赫然便是一只巨大的毒蝎盘踞半空。
蝎尾钩刺的狠毒攻势,已然贯穿剑风而去!
嗤!
叮叮叮叮——
紫光一闪,淡淡的腥臭味弥漫地宫,啸动的剑风竟然在这瞬间支离破碎。
脸色一变,宁越后退三步,持剑之手在颤抖,亮银色的剑刃之上竟然多出了一抹妖异的紫色。下一刻,裂缝突现,剑刃从中崩裂,截面处吱吱作响,竟然在被附着的毒素缓缓腐蚀化为青烟。
“小子,还没完呢!”
狂笑一声,南宫绰一步落于地板上再次运劲蹬起,俯身一扑,右手四指并拢,大拇指张开一弯,整只手掌形如蝎螯,斜劈斩落狠狠一抓。
电光石火间,宁越再退一步,手掌断剑一转倒持,反削推出斜劈对方抓落手掌。他心中明白,彼此间的实力差距再加上这里的独特地形,想要逃避根本没有机会,正面迎击争取少许时间,反而是上策。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乒!
断剑余下的利刃也是步了前尘崩裂,南宫绰合拢的右手坚逾精铁,轻而易举折断剑刃同时毫无伤,顺势再击,直取宁越咽喉。
后方,劲风啸动,电芒嗡鸣声再起,常玄轩眼见不妙再度出手,轰击的铁拳之上雷光大作。
然而,南宫绰只是一腿倒击迎敌,根本没有就此转向。在他看来,无论如何也要先取走宁越性命再说。如若传出去自己被一个不足灵醒境的小子所伤,虽然都只是些皮肉轻伤,但也是奇耻大辱,不杀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死吧!”
呵斥声无比张狂,实力的差距,气势的压制,一切诸多对于突然间处于绝境的宁越而言都是莫大的压迫之力,几乎喘不过气来,也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思索反击之策,只得硬着头皮上。
身躯一弓,左拳抡回蓄势,瞬间爆迎击而出。这不是任何精妙武学,连凡品都算不上,只是单纯的力量爆,纯粹的一拳轰击,却也是他心中燃烧的灵魂在嘶吼,不屈的咆哮。
“别以为,这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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