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早有耳闻,却从未见过。??≠”
宁越望着眼前的尸骸与地面,地板之上,大片大片的干涸暗红色血迹,不知道究竟存在了多长的岁月。那应该是上千条生命凋零后残余的痕迹,无数次沾染与沉淀。
“你只说对了一半。接下来,是死是活,看你造化了。说不准,你的实力还能够就此增涨。不过到时候,你付出的代价也会不小。”
说罢,慕容彦将他往前一推,撞向了不远处钉在地板之中的十字形木桩。其上,很淡的棕黄色表面,同样凝结着大量暗红血迹。
木桩之上,还挂着精铁锁链。
看清之时,宁越大概想到了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背对慕容彦的双眼中掠过一丝杀意。垂下的左手五指微微颤动,力量已经有些恢复了。刚才被白衣女子膝盖击中弯腰倒下之时,他强忍着几乎要涌出的呕吐感,将腰带扣中取出的血元丹弹入嘴中咽下。
失去了暗煊,并不代表他就失去了一切底牌。
现在,血元丹药效融入经脉中逐渐开始滋生玄力,较之修炼时炼化的天地灵气而言,这股注入的力量更加狂暴。
只是,还不够。至少想要对付慕容彦都还不够。
叮叮叮——
后方,慕容彦一把拽过锁链,扳住宁越肩膀一翻,让他面朝自己。而后,锁链一甩,绕过对方抬起的右臂缠在木桩之上。
刹那间,宁越眼神微变,他很清楚,再不动手自己将失去最后的机会,已经别无选择。
左手五指一握,他低吼一声,握拳近距离轰出。
此刻,慕容彦并无防备。
铮——
一丝轻微的割裂声骤然止住即将咆哮的拳风,宁越的动作突然凝固。在他手腕之上,一丝很细的裂缝悄然刨开,猩红迅溢出。
不远处,如影随形的白衣女子依旧是单手拨指抬起鞘中直刀的动作,那一截刀锋之上,闪烁着渗人寒光。
“如果不是可能还有用,你的这只手我会直接斩下。”
同时,慕容彦也是反应过来刚才生了什么,晃动肩膀一撞,重击在宁越胸膛将他钉在木桩之上,狠狠喝道:“小子,胆子不小,竟然还想着在这种情况下还手反击?”
“不然呢?难不成,就此认命,或者?我可和你不一样,不懂什么叫苟活于世。”宁越一哼,嘴角边缓缓流下一缕血水。
“罢了,看在你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慕容彦摇头一哼,将锁链紧紧缚死,绕过宁越的双臂与腰间,却没有顺势捆上双腿。
紧接着,他让到一边,从原先的房间中,被称为义城兄之人握住紫色瓷瓶缓缓走下,来到了宁越身前,拔去瓶塞,从中掏出一枚淡棕色丹药,也是里面唯独的一颗。
“主人,那是什么?”
芷璃望向贵服青年,已然知晓他们准备做什么。
青年淡淡一笑,回道:“准确的说,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据说是上千年前传下的秘药残方,人类对抗魔族的最后手段,背上禁忌之名的丹药。拥有剧毒,但也可以激出人体内的潜能。”
他的话,芷璃一知半解,然而,“剧毒”两个字却是听得明确,跪下向前一抱,抓住了青年的右腿,连连摇头,哀求道:“主人,不要!放过宁越哥哥吧!”
青年依旧一脸冷色,也没有顺势踢开芷璃,目光继续直视着下方,再次开口:“残缺的配方,少去的究竟是什么,一直都不清楚,只能顺着药理去推断,不断尝试。而幻粉恰好是其中的一个失败副产物,但也拥有它自己的价值。”
下方,义城兄也在给宁越解释。
“这玩意可不得了,雪龙帝国数十年的研究,终于才得出了一枚这堪称得上半成品的丹药。服下它,也许你可能得到从未想象过的力量。”
冷声一笑,宁越回道:“那你就不怕,到时候我第一个杀了你吗?”
“放心吧,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类似之前变异魔兽的失控,那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
义城兄一笑,同时慕容彦上前掰开了宁越的嘴,让前者将丹药直接塞入对方嘴中,在握住咽喉一抬,令丹药滑入腹内,再也吐不出来。
慕容彦松手之时,宁越喘息几下,好像没什么变化,再是冷冷一笑,道:“难道说,那些变异的魔兽,你也是使用了类似的丹药?”
“对于一个很可能将死之人的好奇,我还是会满足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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