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瑜洲山匪,陈萧山震惊,觉得滋体事大,告知了林清兮后,林清兮同样震惊。
两人都觉得滋体事大,一刻都不敢耽误,压着人连忙赶路回了京,进京晋见皇帝,禀明天子。
天子脚下,贵为公主的林清兮居然被瑜洲逃了的山匪刺杀,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奇耻大辱。
再加之林清兮的兄长镇南王马上就要到达京都了,如果不严查,一但镇南王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天子脚下遇刺,那后果……不堪设想。
再加上疼林清兮的太后听后更是震怒不已,严令皇帝彻查,这底是怎么回事。
天子震怒,何定期及瑜洲一众漏网之鱼被打入大理寺,由大理寺连夜审问。
而被罚在宗祠的陈萧然和陈萧辰因为这件事,再次被弹核。
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气得皇帝异常震怒,责令大理寺连夜审问,三日之内务必让他们全盘托出,与朝中的谁勾结。
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内,是怎么便从瑜洲到达了京中,并且还能那么巧之又巧的去劫,七夕第二天便从万福寺回来的异姓公主林清兮呢?
而且那位置……也不是荒无人烟,像逃亡的话怎会逃亡来到京都外?若只是逃亡的话,那也该逃亡到其他穷酸僻壤之地才对,来到天子脚下……这无异干找死,根本就不合常理。
再者,哪怕是逃到了京都,那也不该去劫人,还那么凑巧的劫的是林清兮这个异姓公主,还早早的便埋伏在了那里。
不合常理的地方太多了,大家都不是傻子,而陈萧渡也命自己暗地里神不知鬼不觉拉笼到的大臣上奏,要求彻查。
陈萧山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机会,在朝堂上义正言辞的要求彻查,他暗地里拉笼的党羽,见他要求彻查,当然也跟着他一块言之凿凿,一副为江山着想大义凛然的要求着彻查。
一天都没到,刚入天牢的何定期便招了。
看着大理寺卿呈上来的供词,天子越看脸色便越阴沉,越看便越觉得荒谬。
都没看完,整个人被这供词气得发抖。怒极一把把手中的供词,扔到了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的大理寺卿身上,眼眸中是滔天的怒火。
扔完了都还不解气,又一把把桌上的宗卷奏折、文房四宝茶盏尽数扫落,在一片叮叮当当砰砰咚咚中怒目厉声喝问。
“大理寺卿你知不知道,你所呈上来的供词代表着什么?”
“臣惶恐。”
“你惶恐?朕朕……”被这份供词气得怒极攻心的天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眸翻滚,冷冷道:
“你惶恐,朕倒是没看出来,你可知你递上来的是什么?山匪头子是三皇子陈萧辰养的私兵,而他们早已被风光月霁的二皇子陈萧然所收买,抓朕的义女林清兮企图威胁镇南王府,让镇南王暗中支持他夺权。”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真是好得很啊!”
天子深吸一口气,龙目中冰凉一片,看庄严犹如看着谋逆之人。
“庄爱卿,你确定这份呈堂证供没问题?没有动手脚?你没被某个皇子收入囊中?”
“你可知你的这份供词污蔑的是两位皇子?并且还都是未来储君的皇子?甚至是未来的天子?”
“身为大理寺卿,你理应知道,污蔑皇子、沟陷未来的储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天子越说脸色便平静,说到最后神色已然没了开始的暴怒,却让跪着的庄严心中狂跳不止,伏得更低了。“臣不敢,臣只忠于陛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虽然这个天子可能做不到,但庄严也不想成为这话的亡魂。
毕竟当今朝堂之上,谁人不知陈萧然的母妃,可是当今天子心中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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