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的伤是你们干的?”处理完这里的事务,竹君看向跪坐地上的一众宫人,寒声质问。
“殿下明鉴,奴等只是听命行事,并没有下重手啊!殿下明鉴!殿下明鉴啊!”一众宫人惊慌失措,跪伏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这么说来,本宫还要替两位公子多谢你们吗?”竹君看都不看地上的这些人,转头问袁太医道:“袁太医,劳烦你替齐婕妤把把脉,今天的事要是伤到了腹中胎儿可不好。”
“微臣领命!”袁太医躬身行了一礼,走过去替齐婕妤把了把脉。
齐婕妤看着袁太医走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却被嬷嬷拉住手腕,粗暴的撩起袖子伸到袁太医面前。
袁太医捋着胡须把了一会脉,向竹君复命道:“殿下,齐婕妤脉象平稳,胎儿并无大碍,只是……”
齐婕妤心中顿时一紧。
“只是什么?”此时,高坐在院中一角的竹君问道。
“只是齐婕妤面色苍白,身形孱弱,本应是极虚的症状,胎相却极其稳健,倒是有些奇怪!”
竹君面露讥笑,道:“想来是齐婕妤怕有孕伤到面容,特意服用了什么奇药!不过这样也好,袁太医,你说齐婕妤胎相稳健,若是受了刺激,出了什么差池,本宫可不好保你啊!”
“殿下放心,婕妤的胎相确实极其稳健,微臣敢以身家姓名做担保。”
“那就好!”竹君满意地笑了笑,吩咐人把宫门关上。
“去给婕妤抬把椅子来,这样粗手粗脚的,伤着王嗣怎么办!”
“是!”
立马有宫人抬过一把木椅放到竹君对面十米远的地方。
两个高大的婆子搀着齐婕妤轻轻把她放在椅子上。
看齐婕妤坐定,竹君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本宫真的是很好奇你的胆子,齐婕妤!”竹君绕着齐婕妤缓缓而行道:“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这宫里所有的嫔妃都对本宫毕恭毕敬,唯独你,不管本宫怎么折腾你,你好像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齐婕妤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竹君轻轻放在她唇上的一根手指给打断。
“先别急,听本宫说完。”竹君站在她面前,温柔地替她把两鬓的碎发绕到耳后,说道:“本宫知道,你是齐家的女儿,自小也是娇惯的长大的,样样不输于人,心气傲些也是难免的。但是,人总是要搞清楚自己的地位。还是,你真的以为怀有王嗣就能够为所欲为了?”
说起王嗣,齐婕妤灰败的脸色立马生动起来,她涩声道:“本宫倒是忘了,本宫怀有王嗣,就算本宫把那两个小畜生杀了,你能拿本宫怎么样?路竹君,若是你今天敢做出什么让本宫腹中的孩儿出了事,王上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啧啧啧!”竹君摇摇头,长长的指甲划过齐婕妤脸颊的轮廓,在皮肤上划出一道深红的印痕。
“本宫该说你是蠢还是傻!”竹君站起来,素手轻轻拔下头上的一只尖利的银钗道:“在这宫里的地位看来齐婕妤你到现在还没有看明白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这齐国之中,父王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但在这后宫之中,这地位最高的人,以前是母后,现在是本宫,其次才是父王的子嗣,最后才是你们!”
竹君讥诮地看着齐婕妤道:“本宫不可否认,怀有王嗣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本宫的这位父王,他缺你给他生的这个子嗣吗?”
齐婕妤心中一寒。
“更可笑的是你的这个孩子还要受到他的忌惮,一个有着齐家血脉的孩子,若是女子还好,若是个男子……”竹君无奈摇头道:“所以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了吗?你真的会以为父王对你与她人不同,心怀怜悯?恐怕现在就算本宫把你凌迟处死,父王都不会说什么,反而会替本宫遮掩事情始末,毕竟……本宫可是替父王分忧了呢!”
“你……你……你是个魔鬼!”齐婕妤心头震动,双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肚子无助的哭泣道。
“不过本宫并不打算对你怎么样!”竹君话音一转,手中的银钗在指甲转了转,把尖利的一端对准了齐婕妤道:“本宫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无端杀害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所以本宫会用其他的方法好好收拾一下你。”
说完这话,竹君把手中的银钗交给齐婕妤身后的嬷嬷,然后坐到位子上,轻描淡写道:“把那些人带上了,好好给齐婕妤看看,得罪了本宫,是什么下场。”
“是!”押住齐婕妤宫中宫人的几个太监尖声喊道,把那些人从地上拽起,拉到了齐婕妤面前。
“你们都是经由元公公举荐到本宫手底下做事的,可惜本宫事务繁忙,也没给你们指派过什么差事,所以你们有什么本事,本宫都不清楚。”
竹君笑眯眯道:“不过今天正好,有此机会展示一下你们的本事。记得要好好展示你们的本事,要是齐婕妤‘喜欢’的话,本宫重重有赏!”
“是!”宫中的一众太监欢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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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齐婕妤宫中,荣娘扶着竹君担忧道:“主子,王上那边怎么办,要是影响了计划……”
“不会的,今天的事父王不会管的。”竹君淡漠道:“而且这件事本宫自有分寸。对了,今天的事不用隐瞒,把消息传出去,就说齐婕妤惹得本宫震怒,本宫这才出的手,明白吗?”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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