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寒大怒,男人分明是在曲解她的意思!
“跟谁也不许说”
“明白明白,那种事以后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就好。”
听两人对话,四女躲在一旁偷笑。上官清寒自知又说错话,更是恼羞成怒,直接转身拔剑杀向司权。
司权眼疾手快急忙躲开,他早有心理准备。被自己如此玩笑,依照上官清寒性格,肯定要发泄一通才不会憋出病来。
两人追赶,周围白雾更加浓厚,司权转眼不见上官清寒身影。
不知何时,浓雾中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司权下意识地随手扇扇。惊奇的是,这些白雾像是明白他的意思,非常善解人意地,快速退出司权视野。
司权眼界瞬间开阔,不过又令他惊讶的是,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广阔石林之中。
灰暗中,石林一直延伸到司权视线之外,他感觉像是刚好位于最深处。随处可见,杂乱无章的尖利石柱,而且造型奇型百怪,粗糙的表面坑坑洼洼,能塞得下大人脑袋。
望着与森林无异的石林,司权心中叫苦,这次连难懂的地图都没有。他知道只能靠自己走出石阵,或者,加上几分运气。
认准一个方向走了不久,司权忽然脸色大变。眼光所及之处,一道遗忘在记忆深处的人影站在前方。
那人没有动,但似乎越来越近,直至眼前。奇怪的是,司权依然看不清她的脸。
明明记事以来,司权从未见过见过她的面容,可留在血液里的亲近,让司权肯定,这定是自己的母亲。
一时间,司权呆在原地忘记了思考。
“权儿,你过得好吗?”
司权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女人的脸。
“没想到权儿都长这么大了”
司权能感受到女人的手抚在自己脸上的温度,还有她眼中那发自内心的温柔与慈爱。
“权儿是在怪母亲吗?”
女人手上一僵,那已经清晰的面容透露出自责与无奈。
司权心底生出不忍,无论如何,自己怎能怪她呢?
司权正要说话,毫无征兆地,心脏传出一阵叮咬般的刺痛。他脸色发白,按住胸口跪倒地上。
刺痛来得快去的也快,司权转眼间恢复如初。再抬头,哪还有女人的影子?而白雾又笼罩周围,石林隐隐约约可见。
司权心底冒出一股冷汗,他哪还不知道,自己刚才是陷入幻境之中。
按照师傅教来的方法,司权早已经将所有心魔祛掉,而每天又活得没心没肺的,也不会产生新的心魔。但这次,完全没有印象的记忆居然被翻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竟这般厉害?
司权没有多想心脏中的那阵莫名其妙刺痛,一丝熟悉的悸动传出。他知道,那是上官清寒的方向,当下毫不犹豫地赶去。
白裙冷列,清风寒人,孤芳自傲,仙姿缈缈。这是上官清寒给世人的一贯形象,但司权发现她的时候,正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呜咽。
这一幕深深刺疼司权脑海,让他心神瞬间沉重,甚至伤痛起来。他一直知道,所有表面行为异于常人的人,不是心灵受创导致的变态,就是在掩饰内心的伤痕,一种一辈子难以愈合的伤痕。
在这充满悲剧的世界,司权极少见没有痛苦的人。换句话来说,人人都在虚伪的掩饰中活着。
司权慢慢靠近女人,然后蹲到她身前,轻轻将她面纱解开,第一次没有沉迷于她的容颜,温柔地擦干她的眼泪,将女人抱入怀中。可惜,上官清寒还是没感觉。
“清寒,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司权丝毫不察觉自己的异常表现,贴着上官清寒耳垂细语,像是给她承诺,又像是在对自己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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