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颓颓,无力仲夏夜的闷热,这是暴风雨来临的预兆。
漠漠荒郊,一场生死上演。
夜有垣眼前,是他熟悉不过的师门长辈,然而,对方冰冷的神情又是那么的陌生。
“陈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公子,宗主有令,捉拿叛徒夜露韦进,死活不论,请不要插手!”
“胡说八道,是谁造谣我大姐跟姐夫的?”
陈长老摇头,身为夜芃亲信,夜有垣被赤水关押的消息他也知道,更知道夜芃对此无动于衷,当即叹息道:“二公子,最近发生很多事,天仁宗已经不是以前的天仁宗,宗主也不是以前的宗主了!”
夜有垣心震,他突然想起之前狱卒的对话,难道是真的?
“天仁宗怎么了?我父亲又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天仁宗已经退出宗盟,但夜露诬陷背叛宗主,罪不可恕,二公子让开吧!”
“不可能!”
“夜露,韦进,束手就擒,宗主会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都退下,我要当面问父亲!”
“二弟,你不明白,带上葭水离开。”
“到底怎么了?父亲怎么会派人追杀大姐?”
“娘亲,爹爹,他们是坏人吗?”
“宗主有令,二公子再不退开,休怪我等无礼了!”
“谁敢动手试试?”
“刀剑无眼,韦进,夜露,最后一次机会,莫要抵抗!”
“休想!”
“杀!”
夜有垣以为能阻止双方矛盾,然而随着陈长老一声领下,所有天仁宗弟子毫不犹豫地出手。夜露夫妇如临大敌,对方人数众多,而且都是好手,别说取胜,就是突围都难,更何况韦进还受了箭伤。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看到双方交战,夜有垣疯了一样地阻止,然而天仁宗方面铁了心要捉拿夜露两人,不长眼的刀光剑影多少次险之又险地贴他身体而过。
一群武者围攻单手持剑的夜露,韦葭水捂住耳朵埋在母亲怀中,韦进拼命护在妻女周围,形势岌岌可危。
“二弟,快带葭水走!”
夜露恳求地呼喊发狂的夜有垣,夜有垣闻言转身,陈长老见机闪现他身后,猛的一掌砍下。
“师兄,抱住葭水!”
见到夜有垣危险,夜露迅速将女儿交到韦进手上,闪电
般刺向陈长老转移夜有垣危机。陈长老见状,眼中闪过不可察觉的得意,手掌顺势一转袭向夜露。夜露暗道中计,还想转剑防御,倏忽一箭透穿她胸口。
“大姐!”
夜有垣抬头,刚好看到夜露替她受了致命一箭,双眼通红着撕心大吼,冲到夜露面前抱住对方。
“快,带葭水走!”
“好!走,这就走,我们一起走!”
“砰!”
如此好机会陈长老如何能放过,一掌拍下将夜有垣打晕过去,然后急忙检查夜露伤势,接着脸色难看起来。
“爹爹,娘亲睡下了!”
“露露!”
身负重伤,单手更是顾此失彼的韦进用身体替女儿挡了几次危机,听到女儿的话,仓忙瞥了一眼,顿即悲从心来——夜露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韦进,想想你的女儿,不要再负隅顽抗了!”
“去死,你们通通去死!”
“真是冥顽不灵!”
陈长老摇头叹息,机会已经给过对方,宗门大义面前,他已经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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