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文与铃儿爷爷走到了一旁,林浩文便不再犹豫,直言说道:“老爷子,实不相瞒,晚辈遇到困难了。”
“你觉得今天的铃儿神情、言语、动作可有异常?”
“嗯?”答非所问,聊得是一个话题吗?林浩文虽不解铃儿爷爷的心思,但还是老实回答道:“铃儿能走出来,我自然为之高兴。至于老爷子所说的这些我倒是未发现什么异常,铃儿姑娘还是一如往日的俏丽乖巧。”
“或许是我多心了。”铃儿爷爷喃喃道,而又望向了林浩文,“你之前说遇到了困难?”
“是。”林浩文老实说道:“其实这次晚辈是奉命来劫粮草,断了靖军的补给的。”
“你到是终于说出了想法。不过这断补给一计也是精妙,启国才建国不久,不管是地方还是翼郡都还存在着镖门宗派,靖军既只为收服土地,自然不会画蛇添足与那城中的镖门宗派交恶。而这靖军从楚地中心开花,不仅同战两线,而且还是千里奔袭,倘若这补给断了,那战线的靖军要么抢夺镖门宗派的存粮,要么撤兵。到时启楚之难便解了。”
“或许还不止,从你们强渡沧江这大胆的举动,也看出了几分出其不意。这就有一种可难,若是靖军不愿与镖门宗派消耗,而是撤军,有了先例,你们也可再次强渡沧江将靖军围杀在楚地。”
仅听了林浩文的目的便能大致将整个事情分析透彻,不愧人老成精。林浩文也似乎有些明白为何易枫要用计让铃儿爷爷一起前来了,因为这等眼界和阅历还不是他的聪明所能弥补的。
“老爷子字字珠玑,句句在理,晚辈佩服。”林浩文不声不响的拍了个马屁。
铃儿爷爷却不在意这等奉承之词,问道:“如今出了什么问题?”
“楚地的靖军派人来接应送粮队伍,足有数千人。”
“糊涂!”铃儿爷爷毫不留情的骂道,“他们在靖地,那戒备也是最低的时候,如今快入楚地有靖军前来接应也是应该,这强渡沧江本就是一步巧棋,遇到了送粮队伍就应就地斩杀,又怎能因身在靖地而顾及。你怎会如此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林浩文没有回话,铃儿爷爷骂的对,他也只能应着,不敢回嘴。
“你也别
气我骂你,老夫知道易枫用计骗铃儿跟来就是想让老夫帮忙,为了铃儿老夫甘愿受这当,但你这般愚蠢却让我在易枫面前丢了脸!”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铃儿爷爷愿者上钩早已做好了帮忙的准备,却不想出了这纰漏,苦的是丢了脸面。
越想易枫可能嘲笑的嘴脸铃儿爷爷就越发生气,没好气的问道:“距楚地还有多久的路程?”
林浩文此刻被骂的狗血淋头,也是没了脾气,对于铃儿爷爷的提问,他思考了会才答道:“三日左右。”
“三日。”铃儿爷爷分析道:“不能在入楚地的先后动手,那时他们警惕性最高,不能入楚地后动手,变数太多。他们才碰面,而且还有三日才入楚。机会,只有今晚。”
“老爷子是说今晚劫粮?”
“不劫。”铃儿爷爷摇头道:“他们如今人数多,不可能全部灭杀,劫粮不太现实,只能烧了。”
“烧了?”林浩文低头,思考着这事的可能性。
“若是烧粮,定然会暴露,而且靖军可能猜到你们强渡沧江,对你们后面的计划不利。劫粮,若是不能全部灭杀,便功亏一篑,同样影响后面计划,如何抉择就看你自己了。”铃儿爷爷将两者都给了出来,让林浩文自己选择,“但有一点,不能牵连铃儿!这是易枫和你的承诺。”
林浩文此时也明白了,强渡沧江后以最快的方式灭杀送粮队伍是最好的选择,一来靖军可能会将其归结与山匪抢劫,确保了隐秘性;二来自己等人也能全身而退,再做图谋。只可惜一盘好棋却被林浩文下烂,此刻这般窘境倒是怨不得谁。
林浩文忽然望向了铃儿爷爷,鞠躬作揖道:“请老爷子指条路子。”
铃儿爷爷苦笑摇头,“这事怪你下手太慢,老夫也无力挽狂澜的能力。那烧粮还是劫粮你自个选一个就是。”
林浩文却当做没有听见,保持着鞠躬作揖的姿势,“请老爷子指条路子!”
铃儿爷爷也有几分恼怒,“我已经给了烧粮的计策,再加你开始的劫粮,已经有了两条路,你还要什么路子!”
“请老爷子指条路子!”
铃儿爷爷咆哮道:“你这小娃好不知趣,没有就是没有了!你再怎样也无济于事!”
林浩文到此直了腰,望向了铃儿爷爷,“那晚辈便走那劫粮的路,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晚辈也要去争取。”
“只不过,晚辈也觉得不太可能成功。到时只怕苦了老爷子和铃儿姑娘。”
“你!”铃儿爷爷被林浩文的无耻彻底激怒,“你和易枫的承诺呢?汝皆竖子,彼其娘之!”
铃儿是铃儿爷爷的逆鳞,林浩文用她威胁,自然引得了铃儿爷爷的愤怒。激愤之下,铃儿爷爷不由破口大骂。
林浩文一副风轻云淡的样貌,“老爷子,晚辈无奈,不得已而为之。”
“巧言令色,竖子!”
林浩文见铃儿爷爷气的面色通红,再次鞠躬作揖道:“请老爷子指条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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