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奕想了想,说道:“就将其归结于刺客,归咎于楚国的阴谋。”
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却是眼下能想到的可行之法,众将领相互对望,叹息下也只得如此。
严奕当机立断,让众将领去军中说明,尽可能的将影响降到最低。
而此时的靖军军营,归军的甲士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所闻所见,没上战场的甲士则是围于那夸夸其谈的甲士倾听,靖军中一时谣言四起。
“你们是没有见,当时启军的箭雨铺天盖地,杀意盎然,如泻流洪水般呼啸而下。却又如雨般密集,毫不夸张的说每滴秋雨都伴随着一支夺命的箭矢……”
周围的甲士只想了解情况,谁知那夸夸其谈的甲士兴致大起,竟说成了评书。倾听的甲士们耐不住烦闷,齐声咆哮道:“说重点!”
那说事的甲士脖子一缩,小心而快速的说道:“几名先天高手左突右挡杀到城下,然后死了。”
众甲士傻眼,这还真简洁。该略过之时夸夸其谈,却在详说之处一笔带过,众甲士望着那说事的甲士,面色带着不善,阴阴一笑。
有一甲士破口骂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们死了,关键他们是怎么死的。”
众甲士不由点头,那名甲士明显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那说事的甲
士原本见众甲士面色不善,心底已有几分害怕,但有人开脱,忙开口道:“我说,我说。”同时,给那开脱的甲士送了一感激的眼神。
“先天于城下,正准备登楼之时,却突然身首异处。没见人影,没见兵刃,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众甲士听言,皆觉得后背一阵寒冷,不由齐打了个哆嗦。先天武者莫名其妙死亡,没见人影,没见兵刃,如此若是启军对付他们这些普通武者那岂不是如切菜一般轻而易举。
人的最原始情感便是恐惧,而人最为恐惧的便是对未知的恐惧。一时间,众甲士都沉默下来。
“聚众在此干嘛!”
忽然,一道喊声传来,却是受严奕命令前来安抚靖军的各位将领。
众甲士闻声,连忙全部散开,对前来的将领抱拳。
将领们自然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但也不点破,故作不知情况的问道:“你们再讨论如何破敌吗?”
却是那之前帮说事甲士开脱的甲士机灵,忙回道:“将军慧眼,我等正向今日上了战场的兄弟询问细节,也好想出克敌之策。”
周围的甲士一听,连忙应声道:“是呀是呀,我等均在商讨如何克敌。”
将领笑道:“虽然启军有玄宗刺客,但我靖军有了诸位,又何愁不能攻敌制胜。”
众甲士一愣,随及皆回声道:“将军英明。”
将领随意的挥手,道:“那你们接着讨论,我再去别处看看。”
“将军慢走。”
“将军慢走。”
……
一时众甲士大秀热情。
将领出来,不由松了口气,总算把他们哄住了。
其实在来之前,他们几人就曾商讨如何与众甲士诉说。直说定是不行,那种给人一种掩耳盗铃之感,而且甲士也会思考其中猫腻,这般说出反而禁不住推敲。后来众人皆是决定堵不如疏,随意的说出让众甲士去猜,这样甲士们反而会更加信任几分,就算有人怀疑,也只是少数。如此便有了刚刚的一幕。
将领面带笑容,对身边的人说道:“走,去下一处。”
……
就靖军与启军间的战斗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靖军西线,一个关键的人物王云,却昏睡一建议的“敞篷”马车中。
之前,王云曾睁过眼,但仅是一须弥间,只有天还是那般蓝的想法便已昏睡过去。此刻再次睁眼,身上的伤痛却是一瞬间袭来,直疼得他不由吸气。
“醒了!头儿,他醒了。”走在王云身边小哥听到了那声吸气,再望王云,一时不由大叫。
“醒了是造化,死了就是命。嚷什么!”一较为粗犷的声音传来,随及见王云正看向自个,大笑道:“兄弟你醒了,我就说你这般人怎会轻易死去嘛。”
旁边的小哥见头儿言行不一,不由撇嘴。王云见那人走来,试图抱拳行礼,奈何扯到伤口,只得作罢,开口道:“多谢这位老哥的救命之恩,不知老哥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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