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文摇摇头,“不可说。”
“也好。”洪建成又道:“我们这去游下一场可好?”
“便游那锁龙井如何?”林浩文接着解释道:“我自幼便喜欢这等光怪陆离之事。”
“可以是可以,只是……”
林浩文见洪建成犹豫,便问道:“只是如何?”
洪建成似乎有难言之隐,却不再说话转而望向了身边的黄哥。
黄哥见洪建成望向他,便接口道:“还是我来说吧。这几日林哥想看锁龙井却有些麻烦。”
林浩文闻言心底已是明白,但还是装作茫然模样问道:“为何?”
黄哥道:“靖楚交战,林哥可知?”
林浩文点点头:“略有耳闻。”
黄哥接着道:“城池归国家,但国家不可干涉我们城内之事,这是国家与镖门宗派的约定。同样的,镖门宗派也就不能插手国家之间的争端,而恰恰靖楚才刚于阴山县打过仗。林哥,你明白了吧。”
林浩文自然早已知道这层关系,此刻便装出了一副遗憾的表情道:“明白,只可惜没机会瞻仰阴山县的锁龙井。”
林浩文这般说倒惹得洪建成难受,“林哥若想看,建成一定帮你。”
林浩文摇摇头:“建成兄莫再说这种话,我怎么能因我的自私,让
建成兄难做。”
洪建成道:“阴山县本就是我们的,与那靖国何干。再说靖楚于阴山县交战距今已有多日,怎还惯着他们?”
黄哥原本也想劝几句,不过见洪建成这般义愤填膺,也就断了劝说的念想。后又转念一想,却觉得不能让靖军太放肆,便也应和着洪建成。
林浩文见两人这般,也不再多说,便应了下来,任由他二人操作。
众人便这般来了东城楼下。
“黄哥,洪少主,你们这是要干嘛?”
靖军见洪建成他们没有直接入城,反而沿着城墙走,不由警惕。
林浩文听了那靖军的话语才晓得洪建成是洪门少主,不由多望了两眼。
洪建成似有所感,看向林浩文道:“林哥不会怪我隐瞒吧。”
林浩文摇摇头,“我早已觉察你非常人,如今得知也就不觉奇怪。”
黄哥则在回答那靖军的话:“孙将军,我们带个朋友看看锁龙井。”
“锁龙井?”孙将军道:“如今是特殊时期,还请你们朋友去往别处,老孙先赔罪了。”
“特殊时期?楚都不是都被攻克了吗?哪还有特殊时期。”洪建成不知前线情况,手上的信息也是元杰攻克楚都时的信息,故此很不满孙将军的话。
孙将军说道:“洪少主,这上头没下命令,我们也只得恪尽职守。还请洪少主不要为难,改日我定请酒赔罪。”
话到这般,洪建成也不再无理取闹下去。可刚刚他又向林浩文夸下海口,此时却是上下不得。
孙将军好言说尽,后又再添了把火。挥手间,城头上已是弓弦紧绷,箭头泛寒,玩了一手先礼后兵。
林浩文眯着眼望了一圈,心底已有,便对洪建成说道:“建成兄、黄哥好意,在下心领了,这锁龙井不看也罢。”
“可是……”洪建成刚刚还夸下海口,此时却心有不甘。
黄哥则没有说话,他心底已有几分教训靖军的意思,不过若没有洪门帮手,他也不愿吃这亏。所以黄哥此时也在看着洪建成的反应。
孙将军见林浩文劝洪建成,便知林浩文便是他们口中的朋友,于是就对林浩文行礼道:“敢问这位朋友大名?”
林浩文回礼,“林哥。”
孙将军说道:“林哥深明大义实在令我敬佩,今日之事实属无奈,改日定请酒赔罪。”
林浩文道:“孙将军客气了。”林浩文道:“我也只是应建成兄之邀罢了。若说赔罪,孙将军可莫赔罪错人。”
孙将军见林浩文有意帮他,便对其点头一笑,转而看向洪建成道:“改日定向洪少主赔罪。”
林浩文与孙将军这般一来一回,倒是把洪建成捧得很高。既此,洪建成也不再刁难,道:“孙将军可记住今日的话。”
孙将军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黄哥见洪建成没有再闹的心思,心底不免有些遗憾,不过他本意也就教训靖军一番,既不成便也放下。
孙将军解决了此事,便送几人入城,也算为刚刚的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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