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建成再醒来已是次日早晨。因为昨晚的酒水喝得太多,他此刻只觉得头痛不已。
摇了摇头,待清醒了几分,洪建成这才左右观望,却见只有黄哥还趴在桌上,毫无形象的打着鼾声。
“黄哥,黄哥。”
洪建成踉踉跄跄的走到黄哥旁,拍了他几下,试图将他拍醒。
而黄哥呢,原本还做着美梦,如今被拍醒,心底自然有怨气,但见拍他的人是洪建成,便也忍下心中这口气。
醉酒之后再次苏醒之时却是最为难受的,黄哥也不例外,便静坐在位上,等精神恢复了点才起身。
“林哥呢?”黄哥起身环视一周后才发现客房内仅有他和洪建成两人,再不见林浩文的身影。
洪建成一旁摇头,“我醒来之时也未曾看见,怕是已经下楼。”
“醒来也不喊我们一声,真是不地道。”黄哥随口说出心底的不满,便与洪建成走出了客房。
下楼,却未见林浩文的身影,着实出了两人意料。
洪建成朝着酒楼的店小二喊道:“店小二,林哥呢?”
洪建成与黄哥都是阴山县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所结交的人在普通人眼里那也是大人物,所以洪建成便也直呼“林哥”名号。
店小二在听到洪建成的呼唤后,小跑来到两人跟前,“洪少主,黄哥,这是林哥给二位的信。”
点头哈腰间,店小二将信呈给了洪建成。
洪建成接过信,眉头一挑,“林哥人呢?”
店小二回道:“林哥今早五更天的时候便走了,走时嘱咐小的将信交于二位。”
听了店小二的话,洪建成连忙展开了信阅览。
一旁的黄哥猜到了一种可能,心底不由欢喜,但他还是将这份欢喜压在了心底,静静的等待着洪建成。
“林哥,走了。”
洪建成阅完信,给出了答案,而说话的语气却显得有气无力。
黄哥听到了和他心中所想结果一致,是真的心底欢喜,但还是装出一副难过的表情问道:“林哥为何不辞而别?”
洪建成有些兴致阑珊的答道:“他说镖门的事他已经处理完,昨晚那场便是践行,之所以不告诉我们是不喜别离。”
黄哥听了心底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一直警惕林浩文,就是怕林浩文的镖门入主阴山县。而如今林浩文的“不喜别离”倒让他觉得自个像个小人。
虽没送别,但别离的苦淡淡萦绕于心田,再没什么好说,黄哥与洪建成相互作别,回了各自的地盘。
……
“林小子,你怎不与那两人当面作别?”在启军西进路上,姚老头不由询问林浩文,毕竟当时那份信是林浩文当着他面写的。
林浩文摇头,“他们或许将我当朋友,但朋友最伤的便是别离。而且,等他们知道阴山县的事后,十有会猜出我的身份,到时当面更是尴尬。”
姚老头摇头否决了林浩文,“我都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你的意思我怎会不懂。我所说是当面道别,拉拢他们。”
林浩文望了姚老头一眼,道:“我这下才明
白姚老在调侃我。”
姚老头道:“何解?”
林浩文说道:“若姚老是那般人,便不会放任铃儿和铃儿爷爷离去。所以我说姚老是在调侃我。”
姚老头大笑,道:“你说调侃,那便是调侃吧。”
林浩文通过一些端倪也看出了铃儿爷爷实力非凡,但有些话心照不宣,不用说明。姚老头让铃儿爷爷离去,那便离去吧。毕竟林浩文也不敢再对上铃儿的双眼,只因他心底有愧。
罢了,去了便散了。林浩文转头对身后的启军大喊道:“抓紧点,我们要尽可能快的赶到楚都。”
“好!”
万人的吼声震彻山林,给这支队友添上了几分力量。这是一场分秒必争的战斗,谁先到了楚都,都将影响整个战场的变化。
林浩文被这震耳欲聋的吼声激起了几分斗志,向往着楚都的战场,速度也不由快了些许。
……
易枫立于城墙之上眺望着远处的靖军驻地,不言不语。
在几日的连番探查之下,易枫也知道了对方仅剩五万靖军。
易枫心底清楚,如今这般形势,那转而攻楚都的靖军才是严奕心底真正想保留下来的靖军,而余下的却再无所谓。说句不好听的,严奕心底可能还希望这余下的靖军能与启军拼个两败俱伤。恰恰余下的靖军实力还不弱,也说明了余下的靖军之中将领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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