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靖都又呆两日,终是到了离开的时候。
因为穆远派古晴来接待叶清川,所以离别之时也仅有古晴一人来送别。
“好了,清辉,送到这就停下吧。”叶清川见不远处的长亭,便知已经行了近十里,于是向叶清辉道别。
古晴道:“府主,一路小心。”
叶清川笑道:“这点你放心,我可是很惜命的。”
古晴还想说什么,但终没说出口。可即使他未开口,叶清川也知他想说什么,便宽慰道:“你留在靖国也是好的,不必与我一同回去。”
古晴就知叶清川会这般说,只得点点头表是明了。
叶清川忽有一点不舍,却不知说什么好,只道:“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牵马离去。
“府主。”古晴喊道:“莫不是再留几天等暗一他们来了再走。”
叶清川没有回头,仅是扬扬手,算作道别。
古晴最后囔囔道:“府主一路平安。”
他知那已经牵马离去的人再听不到,可他仍忍不住低声囔囔。这么多年来,叶清川活得似乎更像他大哥,而他所做的也就是听大哥的话,一如今日。
几日后,于回启的路上,叶清川骑着骏马晃晃悠悠,随遇而安。且闭眼养神,嘴里还唱道:“爱也罢,恨也罢,心胸爱恨皆无挂。有缘无缘前生定,爱者该爱,恨却白搭!苦也罢,乐也罢,酸甜从来拌苦辣。笑口常开大丈夫,苦也哈哈,乐也哈哈!富也罢,穷也罢,幸福不靠金钱架。豪华恬淡各千秋,富者辉煌,穷也清雅!福也罢,祸也罢,祸福双刃切记下。人生坎坷是阶梯,福悬当头,祸踩脚下!成也罢,败也罢,莫以成败论高下,尽力奋斗是英雄,成也潇洒,败也潇洒!”
“你这人骑马怎么都不看路!”
忽有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入耳,引得叶清川睁眼,只见有一小姑娘背背竹篮拦于马前,端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可落于叶清川眼底不过俏皮,倒是丢了几分恼意。
小姑娘虽衣着朴素,却长得俏丽,引一句: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正相得益彰,恰当好处。
而就叶清川端详小姑娘时,小姑娘也正端详这叶清川,望着望着她的脸不禁就红了几分。
叶清川笑问:“小姑娘为何拦我?”
小姑娘的俏脸已是红彤彤的,可仍固执抬头与叶清川对视,指责道:“你这人怎么闭眼骑马,不知道这很危险吗?还有,我已经十六了,不是小姑娘了!”
“哦”叶清川看她可爱,忽起意想逗这小姑娘,便道:“二八妙龄,那不能称小姑娘了,该叫大姑娘。”
叶清川说得一本正经,可小姑娘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调笑,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非但不领情,还取笑人家!”
“小,大姑娘。”叶清川有意叫错,见她怒目而视不禁更乐,可也知她是一片好心便也不再逗她,便解释道:“小姑娘,这老马既然识途,我便由这马带着也能回家。”
“这……”小姑娘很是纠结,又觉得叶清川说得有道理,到头来却是她多管闲事,小脸不禁更红了几分。
叶清川看出了她的
窘状,下马行礼道:“不过还要感谢小姑娘提醒,不然这马把我带到沟里,我怕也不知了。”
叶清川说得有趣,引得小姑娘莞尔,小姑娘心底的尴尬也随之少了些许,又问:“你刚刚唱的是什么?”
叶清川问:“好听吗?”
“好听。”
叶清川道:“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再唱与你听,可好?”
小姑娘犹豫了会才答道:“颜灵雨。”
叶清川笑道:“灵,善也。好名!”
颜灵雨莞尔:“你可说错了吗,是灵雨既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驾,于桑田。”
“那也符合。”叶清川道:“也是个好名字。”
颜灵雨催促道:“你该唱歌了!”
这般俏皮,叶清川不舍拒绝,便跟着之前唱道:“得也罢,失也罢,患得患失误年华。凡事该做尽管做,得了更好,失也没啥!褒也罢,贬也罢,过眼云烟一刹那。君子小人为善恶,褒也是他,贬也是他!是也罢,非也罢,是是非非争个啥。河东河西三十年,对的错啦,错的对啦!醒也罢,醉也罢,半醒半醉为最佳。忘物忘我大智慧,醒也聪明,醉也不傻!”
一曲罢,叶清川问:“如何?”
“好听。”颜灵雨又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呢?”
叶清川笑道:“下次再加告诉你。”
说是下次告知,其实这是他被困于翼郡时无意听铃儿爷爷唱起的,具体何名他也不知,不过下次再见说不定就知了呢,留个念想岂不美妙。
颜灵雨伸直小指头道:“拉钩。”
叶清川暗笑:“还真是个小姑娘。”手却十分老实的伸直,道:“好,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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