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叶清川终于是来到了羽国的都城。
羽国女皇月雪派人迎接了他们,但耐人寻味的是接待使仅仅安排给他们住处,却并言明女皇何时接见他们。
此举显然心不诚,意不足。叶清川原料想此行的最大助力是三帝、叶府八皇两大阵营,可不想最大阻力居然是羽国。
叶清川好笑,既不联姻,何谈联姻?
到底是利益的牵绊让一切的反复无常变为了可能。先是有利可图,如今却恐身陷深渊,叶清川心如明镜,看透了羽国的所思所想。
再看易枫声明发兵靖国之事,叶清川也不知该赞还是该叹。
在来羽国的路途中,他就早已耳闻此事,当时他便猜到易枫是想借此事降低叶府八皇的戒心,从而让联姻顺利。
而如今,到了羽国,看羽国的态度,叶清川忽觉易枫画蛇添足,让羽国有了顾虑,反而更不利联姻之事。
若早一步,若有退步的可能,毕竟联姻之事是羽国提出,进或退,于启国无任何压力。但如今,易枫发声明后叶清川只得迎难而上,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十天过去,羽国并未提及联姻之事,女皇也未接见叶清川等人。
几日的不闻不问让叶清川猜到羽国是想拖到初春之时,以观望启国与靖国间的战争后再下定论
他先后在靖国、启国为相,对启、靖国两国可谓知根知底,所以他明白若真让羽国拖到那时,联姻之事便再无可能。
既然不能拖到那时,叶清川当机立断,招来随同他迎亲的启军浩浩荡荡的出门,是欲离开羽都。
然而,还未等他们出城门,便被羽国的丞相丁言拦下。
丁言和颜悦色的问道:“叶使者这是要往何处去?”
叶清川冷哼一声,道:“回启。”
丁言道:“联姻之事还未结果,叶使者怎么就一走了之。”
叶清川不愿再与他兜圈子,直言道:“既然丞相说到联姻,那么请问我等来了十天,为何贵国绝口不提联姻之事?”
丁言一愣,随及赔笑道:“我们女皇近日事务繁忙,若是怠慢了叶使者,还望见谅。”他本想先稳住叶清川,谁知叶清川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侧身离开。
丁言忙小跑到叶清川面前,再拦住他,无奈道:“叶使者何苦相逼。”
叶清川道:“贵国毫无诚意,这联姻不联也罢。”
就丁言听后面容阴晴不定之时,叶清川接着道:“就此事了,我会回去如实告明我王羽国出尔反尔之事。”
这下丁言再不能视若无睹,不然羽国失信之名将人尽皆知。他无奈道:“叶使者想如何?”
叶清川笑道:“面见女皇,谈联姻之事。”末了还加了一句:“就现在。”
丁言无奈,只得让叶清川等人回馆等待,而他则会尽快安排好一切。
就此,叶清川还不忘威胁道:“还请丞相快些,不然下次叶某可就真走了。”
丁言赔笑道:“一定一定。”
而后,次日,羽国女皇于羽宫奉天
殿正式接见叶清川等人。
殿上,女皇月雪先表歉意,道:“近日事务繁忙,若怠慢了启使,还望启使见谅。”月雪的声音温婉柔和,又有一股贵气,宛如凤凰啼鸣。
叶清川回道:“女皇言重了,外臣不过等了十一天而已。”
殿上众臣听叶清川这般说,不由大怒,斥责道:“启使放肆!”
叶清川问:“外臣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何来的放肆?”
众臣一听,不禁哑口。叶清川虽故意言明时间讥讽,可确实只是表述一个事实而已,若细论,他们实在说不得什么放肆。
丁言见叶清川一人便说得群臣无言,便出面调解道:“启羽两国文化不一,群臣错怪叶使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两国马上便要联姻,往后还应多多交流才是。”
叶清川答道:“丁丞相所言极是,我国王上慵懒散漫,外臣回去便会劝解我王多学学女皇的勤政。”
丁言见叶清川抓着羽国怠慢他们一事不放,不免也有些生气。而就此时,女皇月雪开口道:“叶使者前来迎亲是喜事,莫再为此等小事斤斤计较。”
听到月雪的话后,叶清川答道:“是。”这回答连叶清川自己都不知道怎会说出,只觉得对于月雪,口中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而就叶清川回应后,月雪接着道:“沅芷公主不仅仅是我国公主,更是我的女儿,她如今嫁去他国,我自然是舍不得。可女儿大了,终要嫁人,我即是不舍也无可奈何。”
“所以,身为母亲,我希望能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叶清川道:“女皇请吩咐。”
月雪示意站在她身旁的侍女上前,接着开口道:“女儿出嫁,我自是要给女儿最好的嫁妆,恰巧我有一颗九曲明珠,和一段金丝。”
待她说完,那侍女便走到叶清川面前并掀去托盘上的红布,叶清川随即便见了一颗明珠和一团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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