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钟,你大胆!”
所言之人并不是叶清川,而是杨林的其他手下,他们见汪钟所言已经不顾及杨林性命,皆大声斥责。
汪钟却面不改色,待他们骂够时才缓缓说道:“诸位切莫动气,且听我一言。”
“你说,说不出个丁卯来,老子砍了你。”那人说完就已拔刀欲试。
汪钟自当没见,说道:“诸位都已经看见太子殿下被那娘们废了,即使救回太子我们也要受护卫不当之罪,而如今太子在他们手中,我们又救不回,还得受罪。横竖一死,何苦来哉?”
叶清川本意坐山观虎斗,没想这汪钟忽悠人的功夫却是不弱,便忙道:“诸位,清川虽是敌人,但也想奉劝诸位一句:人活一世还需顾及忠义,免得被人戳脊梁,抬不起头。”
汪钟看了叶清川一眼,道:“大人说的是,所以还得请你们保密。”
叶清川不禁皱眉,是已经猜到对方的意思。
汪钟不再理会叶清川,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诸位,太子落于他人之手,又被折辱,我们横竖是死,为何不求条生路。”
而就此时,叶清川忽然大喝道:“那人,看这!”
汪钟应声看去,只见叶清川手中拖着昏迷的杨林。那杨林在沅芷折了他手脚后就昏了去,所以汪钟才敢大放厥词,如今叶清川再提着杨林,其意不言而喻。
一个主子对其下人是有很强的威慑,即使这个主子再是个废物,但就长期以来的压迫也会让下人不敢反抗,汪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知道叶清川是想弄醒杨林,也怕叶清川弄醒杨林。
而叶清川提着昏死去的杨林却未动手,反而道:“那人,我觉得你说的有理,只是有一小点错误。”
汪钟一听,便知叶清川是想与他谈判,便顺势问道:“有何错误?”
叶清川道:“你杀了你主子,又杀了我们,你能去哪?若不如换个思路,杀了你主子做投名状,如何?”
汪钟听后,没有表态,想来是在考虑此事的可能。一会后,他忽然对身边的人道:“诸位,不管有没有救回太子,回虞只有一条死路……”
“汪钟,你找死!”余下的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有几人大声斥责,拔刀就欲砍杀汪钟。
可他们还未动手,就被身边的人所杀,一时间内讧不断。
待所有反对者被诛杀殆尽,领头的几人越过汪钟来到叶清川面前,行礼道:“大人,我等一心向启,还望大人成全。”
这些人都没得妻儿,仅光棍一条,自然是见风使舵的厉害。
叶清川笑道:“即是如此,我自不会亏待你们。”说完,叶清川又将目光转向汪钟,随手将昏死的杨林丢给他,道:“废了他另一条腿。”
这是投名状,其他人都已经对自己人动手,而始作俑者却未沾染一点血腥,叶清川不信他。
而汪钟都未犹豫就很干净利落的废了杨林的另一条腿。狠辣的小人,这是叶清川对他的印象。
“那就请诸位与我一同回启吧。”
这就是一场闹剧,而闹剧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汪钟,
同时还带来了一个麻烦,杨林。叶清川都不知道汪钟这人是故意还是只为活命而为之,若是故意,那就是将虞国、启国和羽国都算计进去,那此人真的太可怕了。
到夜,叶清川将汪钟单独叫了出来,直言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汪钟答:“活命。”
叶清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不搭话。
汪钟问:“大人是不相信我?”
“是。”叶清川很是直白的回答道:“因为太巧合,而且这在我看来就是一场闹剧,你们的演技很烂。”
汪钟笑道:“大人可能不知道虞国帝上对他这儿子的宠爱程度,若知道了就不会觉得这是一场闹剧了。”
“哦?”叶清川挑眉道:“说来听听。”
汪钟道:“太子杨林是虞国帝上杨森的大儿子,也是他结发妻子的唯一一个孩子。界变前,虞国帝上杨森与他妻子相敬如宾,恩恩爱爱如同比翼飞鸟,羡煞旁人,可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妻子终被宗门所杀,仅留下一个孩子,所以大人可以猜的杨森是有多宠爱这个孩子。”
叶清川点点头,说道:“如此,那杨林在你们的护卫下还折了手脚,你们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汪钟道:“是的,虞国帝上杨森极度宠溺这个孩子,所以忍不得他受半点伤害,如果让虞国帝上知道在我们护卫不利,还让他的孩子折了手脚,定不会放过我们,而杨林又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自然也没有求情一说。”
叶清川道:“杨林是何种人,我看得出来,但单单这理由,还不够。”
理由确实不够,因为他们没有必要在叶清川一句话后就投向启国,毕竟他们还可以杀了叶清川等人远走高飞才是。叶清川总感觉其中有诈,远没有表面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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