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凡事细思极恐,不思不恐。若你硬要多想几步,总会觉得意外存在的太巧合,结果,可能只是自己吓唬自己。可若没有多想这几步,想的便也不再全面,实在难以偏概全,更容易出错。
穆远不想多想,可所处的位子让他不得不尽可能的考虑周全。所以,媚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没人知道,除了媚姬和派媚姬来靖国的主上,没人知道媚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就如流淌的水,但你以为抓住她时,其实那已不是她,她已悄悄流走。这实在憋屈。
真的压抑的令人难受!
穆远是这般想法,严奕同样是这般想法。
“帝上,或许,我们不该听她说的。而是,观察她说的。”
穆远不解,“何意?”
“就像她透露‘他们’的主上一般,这不该说出来,可她却无意透露,这便是观察得来。通过麒麟子观察得来,因为麒麟子与‘他们’的主上关系密切,所以这一点绕不开。”
说起来很费解,但却可类比,比如你要做一件事,那么即使你不能直接做这件事也会做些相应的事来促进这事的成功,而这一点,便可通过观察得到。即为,所有的事都是有迹可循,所做事皆有目的存在,当把这些串联时,便可寻到真正的原因。
穆远听懂了,所以,他询问严奕,“你觉得媚姬为何来靖都?”
严奕答,“为了扰乱靖都,混淆视听。”
这一点,媚姬显然已经做到,可为何她不撤出,反而等着穆远囚禁她,又为何呆着靖宫内,并未有任何反抗。
穆远越想越觉得不合理,这一点点事情串联起来,却发现处处透露着诡异,这不该是一个扰乱靖都的妖女,更像是为了任务的死士,那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死士。
穆远看着身边皱眉的严奕,问:“大将军也想到了?”
“嗯。”严奕道:“羽国已经被围,即使我们即刻动身,那也需要羽国坚持到我们支援的那刻。而媚姬,可以说她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没有理由冒着生命危险进入靖宫。”
穆远总结,“付出越多,得到越多。她所图不小。”
严奕颓然,“可我们仍不知道她所图为何物。”
穆远沉思,忽然传令一人。此人是个探子,是为穆远探听靖都风吹草动的探子。
穆远问他,“如今,外面那些为那花魁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人情况如何?”
“回帝上,他们似乎对帝上强纳花魁有不满,可也仅是口头念叨几句,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
“知道了,下去再探。”
探子离开,严奕问,“帝上是要杀了媚姬。”
穆远并不否认,“若不是怕引起那些人的怨念,我早杀了那女子。”
留着太危险,越想越危险。偏偏下面不少有权有势的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倒不是怕那些人反,只怕他们暗中作梗,徒添烦恼。
严奕也清楚这一点,叹息道:“或许这也是媚姬敢肆无忌惮的原因。”
可一个帝国的命脉捏在一个女子手中,这太可笑。穆远心底也忍不了,他道:“那些人我已经调查清楚,大多数暗中做掉扶持另外的人不是问题,只是其中有几人比较麻烦。”
对穆远的狠辣,严奕早有认识,所以并不意外,他问,“是哪些人?”
“几个大臣的子弟,还有靖都黑道的几个地头蛇。”
“大臣子弟,黑道地头蛇……”
穆远看向严奕,“你有想到什么?”
严奕摇头,“只觉得奇怪,若是大臣子弟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流连青楼的多是纨绔,可这地头蛇就耐人寻味,他们可是经历了靖都数次大事存活下来的地下势力,不该这般没有远见,更不像是会流连青楼的人。”
被媚姬诱惑,或中媚术,首先要见过媚姬。而媚姬为青楼花魁,所以要见媚姬,需要去过青楼。严奕所说不错,或许其中有人真的流连青楼,可都是在生死间走过数次的黑道老大,不应该没有这份警觉才是。所以比起那些流连青楼的纨绔,这些黑道的地头蛇就很耐人寻味。
穆远想通这点,询问道:“你觉得那些地头蛇有问题?”
严奕道:“或许该说至少有一两人有问题。”
这些人最讲义气,若是其中一两人有问题,拉其他人一同下水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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