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一直很有信心林星纯是绝对不敢出卖自己的,她没有那个胆量。
因为从小她都知道被她欺负的份儿,不仅是林星纯,还有她那些兄弟姐妹,林月迷林津度,都是些胆小鬼,从来都是林佩对他们喝三邀六的,所以林佩以为自己就算没有林月迷作为威胁,林星纯也绝对是能被自己捏的死死的。
但是她没想到。
她竟然出卖了自己。
林佩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但是内心的恐惧更像是一盆冰水,冰水浇了下来,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窖,再大的火也烧不起来了。
云辞是怎样的人,林佩这些年跟在犹程愫的身边,是无比了解的。
加之犹程愫对云辞的憎恶跟仇恨,她对云辞的印象真的好不到哪里去。
听说,云辞跟林星纯结婚的时候就将林星纯折磨得够呛。
那个时候林佩是多么的希望某一天可以听到林星纯被折磨死的死讯,那样她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了。
虽然他无比笃定林星纯是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的,但是这个人活着,总是个隐患。
林佩恨就很自己那个时候不够心狠,没有对林星纯下死手,还让她越活越滋润了。
现在自己才落得这个地步。
地窖里很安静。
云辞没出声,他的呼吸声也不重,但是偏偏就重重的落在了林佩的耳朵里,一次次重重的击打着她的心弦。
“你……你想干什么?”
这要命的安静让林佩越发胆颤,咬唇下定决定,她发问。
即便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还是想要争取一下,“云辞,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云沐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林星纯,是她污蔑我。”
她才不想就这样死了。
“林星纯是个说谎精,无论她说了什么,那都是污蔑,云辞,你要相信我。”
林佩气喘吁吁的说了一连串。
只是站在跟前的男人连呼吸都没有变一下,越是这样的沉默,越是让林佩心慌,她挣扎着想要伸手来抓云辞的裤腿,只是她的手脚都被粗长的铁链子给拴住了,随便一动,撕扯着手腕上的破烂的皮肤,痛,更是撕心裂肺的。
云辞始终垂眸看着林佩。
房间昏暗,他并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他能感受到她濒死的狼狈跟糜烂,如果不是调查,林佩这个名字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印象,现在唯一想起来,接触到最多次的也是从林星纯的的嘴里听到的。
以及上次在警察局。
那次林佩撞了他的肩膀,冲他挑衅的笑。
原来笑容里的挑衅是这些意思。
云辞的眼底沉了沉。
不过神思在黑暗里犹如疯长的野草,蔓延着蔓延着,就蔓延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去了。
林星纯。
林星纯极少跟他提起林佩的事儿。
即便偶尔提起也是充满惧色。
她闪躲的眼神里藏着的光芒,原来是这样的意思。
林佩挣扎,扯动着铁链子哗啦啦作响。
惊扰了云辞的思绪。
他皱眉。
垂眸,才看到带血的手指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脚尖了。
厌恶的情绪涌上来,云辞脚后跟微挪,往后退了半步。
林佩几乎要扯掉手腕的努力又白费了,绝望涌上心头,她重重的捶打了地面。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真的是无辜的。”
“犹程愫在哪?”
云辞终于开口。
只是没有接林佩的话茬,问了犹程愫的事儿。
是的,他的人跟余淼的人都还没有找到犹程愫。
抓住林佩的时候查到了犹程愫一直居住的公寓,只是里面已经空了。
没有一丝丝她的痕迹。
是个狡猾的女人。
云辞不喜欢狡猾这个词,即便只是想起,眼角也闪过了冷光。
犹程愫。
云辞提到这个词的时候,林佩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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