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毛利阳与虎田繁次在咖啡厅碰头。可还没等二人把椅子坐热,毛利阳便问了虎田繁次这么一句话——
“虎田先生,麻烦您如实地告诉我六年前的十月,你与死者等人干了什么?”
面对毛利阳单刀直入的质疑,虎田繁次手一抖,差点就把刚上的咖啡洒了出来,“毛利君,您在说什么呢。六年前的事情,我早就记得不太清了。”
“小事记不清是正常的,但像那种事都不记得,似乎就有些不太正常了。你说我说得对吧,虎田先生。”
毛利阳一边说话一边用水渍在手边写了个「杀」字,随后又默默擦去。
无疑,虎田繁次是看到了毛利阳写出的字。但对于曾经犯下的罪行,他只是避而不谈,并不愿正面与毛利阳谈及这个话题,“毛利君,我没记错的话我大嫂是让你帮忙调查有关我哥哥的那件案子吧。我哥哥死在去年,无论怎么都与六年前扯不上关系。就算我想起来了,和你说了有关六年期的情况,那这些线索对于我哥的案子而言又有什么帮助呢?”
“我怀疑您哥哥的案子以及龙尾家的两起案子,都和六年前的那桩命案有关。我并没有指责的意思,您是我的委托人,我肯定还会努力保证您的周全。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很担心对方下一个目标就是您。”
虎田繁次沉思了一会儿,等再抬头的时候,他看着毛利阳,眼神里泛着难懂的光,“你不是在套我话?”
“嗯。”毛利阳点头,“如果您是在不愿意说的话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也好。除了甲斐警官意外,在那天晚上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原来……你连甲斐警官都查到了。”
“是的。”
“这么看来,我就算继续想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虎田繁次有些沉重地抬起了头,眼睛正对着毛利阳,他的眼里充斥着血丝,与之前那个近乎疯狂的寻宝猎人大相径庭,“实际上,我们也不想那么做的。我们一开始,只是想恶作剧一下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就……那么死了。”
“恶作剧……能详细描述一下吗?”
“当然可以,不过这事若详细说的话,话可就长了,不过我会尽量简洁地说。毛利君,你是外村人,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村有个传统。每年我们村都会选一个代表去和别村比赛,能代表村子参加比赛,那在我们村,是荣誉。”
“听说过一二。”
“那便好。”听到毛利阳对他们村的风俗并非一无所知,这让虎田繁次由衷地松了口气,“六年前,我们村有两个出色的流镝马射手为了代表村子出战打得难解难分。其中一人你昨天刚刚见过的龙尾景。而另一个人则是我们失手害死的警官,甲斐玄人。
由于第一天二人并没有分出胜负,所以他们相约在第二天再进行比赛。我与我哥,还有司康、绫华都希望阿景能赢……于是便想制造个意外。”
“制造别人死亡的意外吗?”
“不。”虎田繁次低头苦笑了一下,然后再度抬起了头,“毛利君,或许我这么说你可能会不相信,但我们真的并不想杀人。我们之所以朝着马匹丢石头,也是想让马匹受惊,如果能把甲斐警官给摔出去那便最好了。可谁知道那马挨打后也不跑,反而还摔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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