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阳沉默了。他不明白白发女意味深长的背后究竟隐瞒着怎样的故事,但少说少错。
灰原一眼便看透了毛利阳的拘谨,开口为他解释说,“她是宇佐木杀人时的目击证人,在案件发生的时候正在仓库。不过那时的她被人打了麻醉针,手脚也被绑着,意识并不是很清晰。”
“当时我听到女人的尖叫还有男人的哭声,然后便再没有别的了。”接着灰原的话茬,白发女如此说,“当时仓库太黑,而我又在角落,所以男人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这和宇佐木跳三交代的相差无几,毛利阳并没有怀疑。但白发女在仓库的原因可就耐人寻味了——
“你为什么会在仓库?在仓库差不多呆了多久?”
白发女顿了顿,然后说,“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便一直在仓库里了。”
“那你家人不会找你吗?”
“儒艮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我需要为儒艮祭典做准备,来仓库也是为了取些材料。那个被烧着的仓库便是我们神社的。”
“那麻醉针是怎么回事?”
说起那麻醉针,白发女便不自觉感到心凉。
“是她们。”
“她们是谁?”
“那三个放火的人。”白发女微微闭了闭眼睛,才继续作答,“她们三个,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和我家君惠是最好的朋友。”
“君惠是…?”
“我的女儿。”
毛利阳惊了下。如他没有猜错,按照那几人的发型,她们应当是二十岁到三十岁左右。
如若那三个人和眼前白发女的女儿年纪相仿,那么这个人也有些岁数了。
“您今年贵庚?”
“四十四。”
毛利阳盯着白发女那双上了年纪仿佛有七八十岁的双手,没有说话。
白发女明显也注意到了毛利阳的目光。她伸了伸手,仿若摘手套一般将手上的老皮揭了下来。
“特效化妆。”
白发女解释,毛利阳显然也从中看出了端详,“你是儒艮神社的长寿婆。”
白发女没有否认,只是将头上的假发也一并摘了下来,露出一头黑发,“所以才说,是谣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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