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传来敲门声,程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冲着院外道“来了。”
“你先坐好,我看看谁来了。”
程浅步伐匆匆,看起来有些飘,情绪明显很不对劲儿。
她用袖子抹了抹脸,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抬眼就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门口,她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怎么?钱程姑娘不请我们兄妹二人进去坐坐?”程芮没想到程浅会满眼通红的给她开门,不由得打趣道“莫不是,钱程姑娘见到本座太开心了?”
“喜极而泣?”
程芮的声音压低了很多,在加上连日的奔波染上了风寒,嗓子略有些沙哑。
“你!”程浅一下子抱住程芮,就像是往常和程芮同住时,每每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她扑在程芮的怀里大哭的场景一样,声音也含着水汽,带了哭腔“阿芮!”
阿瑞?阿睿?还是阿锐?
因为多日的瞎子生活,程渡有意的锻炼自己的听力,因此他对程浅的话听得十分清楚,也知晓她哭了,什么人?能让她只看一眼就能把所有委屈都说出了,尽情的哭闹?
程渡心底有些发涩,同时也对这个叫做阿瑞的人,并没有多少好感。
殷北辞的脸瞬间就变了,他眯了眯眼,捻了捻手指,轻哼“不进去?”
“在门口很惹眼。”看到有人回头看,他又补了一句。
两个男人?
程渡拄着拐棍想站起来,看不到,他再次懊恼自己居然看不到,平白失了那一分气势。
“咱们进去说。”程芮安抚的拍了拍程浅的头,看着程渡的模样,眉毛挑了挑“浅浅,这是哪位?”
浅浅?
“程程,谁来了?”程渡觉得站起来更是失了气势,便又坐下来了,他把拐杖放在一旁,侧头看向声音的方向,故作轻松道“你亲人吗?”
“不是,”程芮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沙哑着声音,故作模糊道“浅浅和我说救了位瞎了眼的哥哥,好像是姓程。”
“阁下是程公子?”程芮踏进院子,笑了笑,又说“浅浅这些日子没给程公子添乱吧?”
“这丫头最任性了。”
救了位瞎了眼的哥哥。
浅浅这些日子没给程公子添乱吧?
这丫头最任性了。
字字句句无不透露着程浅和她的关系要好。
程渡抿了抿唇,笑着道“程程很好,一点儿都不任性。”
“阿芮,你先别说了,一定累坏了,”程浅自从上次见了程芮,对程芮的称呼就变了,她觉得程芮对她来说,似母又似姐“我等下找大夫给你看看,你先去睡会儿吧,这风尘仆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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