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芮回了房间,换好衣裳还是觉得有点儿冷,好在她的屋子里即使人不在,程浅也让人给她添了炭火,还时常有热茶热水备着,因此她还泡了个澡。
她穿着加厚的中衣,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手结印,随意一捻,那份她从通天塔祠堂拿走的手札就随着芙蓉花的绽放出现了,它被包裹在芙蓉花的花心上。
她盯着手札看了看,随后嗤笑一声,把手札又收了起来。
没什么用!
“你算什么东西!”楚权斜睨着端坐在一旁的人,往后一靠,眼神阴沉沉的,看了看立在一旁的重平,扬了扬唇“阿重,教你的规矩都忘了?”
“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面前带!”
重平的身子抖了抖,她的主子是楚权,可是和她交易的却另有其人,楚权也只不过是知情而已。
“是我的错。”重平知道事情没办好,一个是她用人不行还有一个是她太过感情用事“下次不会了。”
“滚出去,带着你媳妇儿去给卫梓遥做饭。”楚权把养魂珠丢给重平,虽说是让她去给卫梓遥做饭,可做饭一直都是有厨子的,她要做的不过是把饭送过去,盯着卫梓遥把饭吃了。
“是。”重平阴冷的看了眼魏青望,宝贝似的捧着养魂珠,乐呵呵的去找梁兰兰。
“那个老东西不来,让你来?”楚权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了敲桌面,眼底的暗色来回的浮动,像是在权衡些什么“怎么?”
“他就不怕我宰了你?”
魏青望一点儿也不在意楚权的态度,他冷着脸看着楚权,见他脖子上一道一道被人用线缝过的痕迹,眸光闪了闪,再看看他的容貌,总觉得他从哪里见过他一样。
“你不是幕后的人。”魏青望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那种想要杀尽天下人的想法。
如果不是想要杀尽天下人,或是有这种想法,怎么可能让重平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
“是不是关你屁事?”楚权慢悠悠的放下手,似笑非笑的说。
“……”魏青望被噎了一下,他也不在意,但是他这次来是想看看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略有些探究的看着楚权“玉虚和阁下似乎并没有什么怨恨。”
“是吗?”楚权撤了扯唇角,上下打量魏青望一番,啧啧叹道“没想到魏望居然连儿子都有了。”
魏青望:“……”
“我不是……”
“嗤,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楚权从怀里摸出一枚乳白色的珍珠,抛到魏青望的怀里“给你爹,权当我还给他的。”
“你替我带句话给他,想活着,就管好自己的手,小雅肯定会过得比他要好!”楚权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宰了魏望一样,随后他又有些张狂的说“这个天下本来就是我的,如今我也只不过是慢慢拿回来而已。”
魏青望总觉得楚权的态度似友非敌,然而他做的事,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坏事。
他这次来一个是收到了重平的消息,还有一个是魏望和方摩让他来的,还记得当时方摩说的那句‘去吧,总归是不会死的,顶多缺胳膊少腿的回来了,放心吧,你那小姑娘是不会嫌弃你的。’
楚权送走了魏青望,盯着桌子上的茶杯,不知想到了什么,随手一挥,整个茶杯就碎了,茶杯的碎片散在桌面上,茶水滴答滴答的就到地面上,他说“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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