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没有离异,只有丧偶’?他的意思是他们即使今后不合适也必须在一起吗?除非她挂了?这是哪国的规定?
傅斯年将轮椅停在浴室门口,微微侧身睨了一眼那抹僵在原地的身影后,薄唇微微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然后扶着门起身走进了浴室。
黎苏皖在原地僵硬了许久后,才恍恍惚惚地起身回到了为自己准备的卧室。
傅斯年的话让她脑子乱的想一团浆糊一般,她原本还想着跟傅斯年好聚好散呢,这下看来是不行了,虽然她不确定傅斯年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可是以傅家的实力,真的能悄悄将她就此销声匿迹也未尝不可,反正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在乎她,即使她突然消失,也不会有人找她,灭她岂不是跟灭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黎苏皖连洗漱都忘了,就这样翻来覆去在床上来回打滚,想着对策,突然,她灵光一闪,猛地爬起来拍了下脑门。
对啊!她这么平凡,扔到人群中想找也难,别说全国了,整个香江市这么大,她偷偷跑了之后也不会有人能找到她啊!离婚不行,她可以逃婚啊!反正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如果这样悄悄逃跑一个月,傅斯年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找她?傅老爷子找几天找不到肯定就会没有耐心自动放弃,到时候她藏三年,婚姻关系不就自动解除了吗?
黎苏皖越想越兴奋,仿佛胜利触手可得。
她计划明天早上起来之后就去找黎靠政,问到母亲的消息后,她就离开,但是她所有的行李现在都在这栋房子里,如果光明正大的拿出去的话,傅斯年一定会发现,要不先去探探他的话算了,他应该有固定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时间吧!她就钻空子,争取在那个时间解决完毕。
打定主意后,黎苏皖又去了傅斯年的卧室,敲门没有人应声,不知道是傅斯年没有听到还是没有洗漱完毕。
黎苏皖推开门走进卧室,大床上没有人,只有散落的西装,她向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浴室的门上后,猛地停下脚步,双腿像被灌铅一般移动不了,脸颊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傅斯年卧室的门是接近半透明的,基本可以看到所有的轮廓以及曲线,但实质性的东西却看不到。
傅斯年似乎刚洗完,此刻正站在浴室门前,手里拿着一条浴巾,平日里他基本都坐着,即使站立的时候,也微微佝偻着,可是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玻璃折射的原因,他整个人正侧身直直地站立着,全身的轮廓就这样暴露在了黎苏皖的目光中,虽然隔着玻璃,但黎苏皖感觉自己像是能看进去一般,喉头一阵干燥。
她直勾勾地盯着那抹身影披上了浴袍,理智告诉她此刻应该转身逃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可双腿却像被粘住一般动弹不了。
直到眼睁睁的盯着那抹身影拉开浴室的门。
傅斯年看到那抹僵在原地的身影时,黑眸中闪过一抹惊讶,然后在瞬间冷冽下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刚才不是出去了?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看到什么了?
就在他预备开口逼问时,站在面前的人,鼻血突然顺着鼻孔缓缓流了下来,可她却浑然不知地依旧盯着他,傅斯年有些无语地盯着她挑眉,“你在对我脑补什么十八金画面?”
黎苏皖听到他的声音后,才猛地回过神,有些慌乱地收回目光转身,“我……我哪有……”
说完她感觉嘴里有腥甜的味道,她怔了几秒,然后急忙抬手,摸到满手的血后,几乎羞愤地晕过去,她连话都来不及说,捏着鼻子就这样冲出了卧室。
傅斯年盯着那抹狼狈的背影,唇角微扬着嗤笑。
看来这个笨女人确实跟傅明哲没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派这么一个女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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