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他抢我酒的动作有些别扭,就好像故意不让我喝酒似的。
“还有这种说法?真不是你自己想喝?”
晗在这瞬间改了口:“想喝,当然想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宠,这些好东西,你就统统都送给我吧。反正你以后每年都能喝到。”
我飞他一把眼刀:“哼,你要是不让我喝,现在就让你失宠!”
什锦淡笑着,随手解开油纸,喝了一口,看着晗笑道:“随你们,反正今年的没几坛了。这坛是我的,你们别跟我抢。”
我扒在晗身上死磨硬泡了好久,他才给我倒了一小杯,剩下的都被他收起来了。
……
母皇并不是每年都南迁过冬。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冬天特别冷。这个计划也就提前放上案头,在宫人之间传开了。
入了深秋,池塘上就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游鱼在下面冻得挤成一团,只有投食的时候才会来到水面。荷花早就枯萎了,宫人将花植全部换成了秋季盛开的花朵。
我蹲在池塘边,托腮,出神望着冰面,脑子里却想着别的事。
南部的宫殿用来过冬,规模并不大,所以,身边的宫人得舍下一大半。以前我只带着小草,可现在,我还得带上乐师。
前阵子,母皇几次拷问我功课,我都没能答上来,认为是晗分了我的心。
并不是我不用功,而是她的问题越来越难了。
如果是以前,我总觉得这是刁难,可现在,又觉得她另有用意。
这让我倍感困惑。
我以后的命运,如果只是去封地当王,又为什么学这些治国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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