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露:“说。”
远花:“诏令不在她身上。”
鸾露:“确定?”
远花:“随身行李带来的本来就不多,全部盘查一边,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难道真的不在她身上?”鸾露思忖后,又说,“可奶娘,新的诏令,一定还是她的名字么?”
远花垂眼:“陛下的脾气,您还不了解吗?她认定的事,什么时候改过?当年立二公主为皇太女的时候,您不也争取过?甚至还在较艺中赢了二公主。但这有什么用?论对旧部的掌控,您略胜一筹,但霜公主的治国谋略,却是诸多大臣赞誉的。陛下一心想推行新政,又怎么可能再依靠旧部去改变?”
“所以,母皇是绝对不会让我继承皇位的吧……”鸾露有些伤心,将茶杯碎片扔了。
远花波澜不兴地说出自己的意见:“正是如此,公主要自己争取才是。”
“奶妈……即使你的是我的奶妈……”鸾露抬眼,目光深邃,“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话,越矩了么?母皇是我的娘亲,鸾霜是我的亲妹妹。你却在怂恿我逼宫,谋朝篡位……”
远花并没有下跪,甚至没有半分惶恐不安,依旧平静地说:“老奴的孩子死了,老奴将公主视为我的女儿。公主的母亲没有将您放在心尖上,老奴会放。您的母亲将鸾霜公主放在心尖上,那么老奴就会为了公主,把鸾霜推下去,再将您推在她的心尖上。如果推不下去,那老奴就帮您去这个恶人,让您断了这份念想,也不至于再伤心。”
鸾露平静地听完,突然笑起来:“别人都说我滥情,不过是缺少温暖而已。这偌大皇宫,有几个是真正贴心的人?奶妈,你是。煞,你也是……至于其他的……”
她从床笫下抽出一把匕首,朝男宠的脖子上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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