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魔笛,看来自己猜测得不错,这玉笛肯定非比寻常,绝不能轻易交出去。洛昊沉思着,不过当务之急先要保住性命。
“千雨你怕吗”洛昊回身看了看千雨,“我不怕,和你在一起就算死都不怕”千雨拼命摇头,她不要洛昊有任何的负罪感,只想和他患难与共,生死相依。
洛昊看着千雨,心中却在思考如何脱险,这突然发难,玉笛点向两名黑衣人的脑门,两名黑衣人没想到洛昊说打就打,瞬间倒地,经过几次搏斗,洛昊对敌经验大增,怜天剑法也越发娴熟了,玉笛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这玉笛不长不短,坚硬不催,好像也有了些灵性,仿佛能感受到洛昊的杀意。
千雨看洛昊开战,自己也不甘落后,全力施展所学,大会上秦千雨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手,其实她武功不差,秦家十八式对付围攻恰到好处,只见秦千雨在空中如天女旋转,剑花飞舞,与几个黑衣人打成一片,丝毫不落下风,洛昊一看,心里一丁,不由得大为放心,强忍着肩伤再次放倒两个黑衣人,手持玉笛直扑女首领而来。
擒贼先擒王,洛昊使出怜天剑法最霸道的一招“此生无悔”,直取女首领的脑门,这是有去无回,完全拼死一搏的一招,这是自己经历西风大会搏斗以后才重新领悟出来的一招,本以为就算不能重创对方,也能把对方震慑住,但女子只是很平常抬手,在洛昊玉笛到达自己脑门之时,用刀背恰好挡在了前面,自己就倒飞回去,女子往前翻身下马,动作潇洒,两人站定不动。
看到洛昊如此勇猛,女子除了心中诧异之外还有点兴奋,目光也有点赞许,自己本不屑于以多胜少,故自己一直按兵不动,不过你既然主动挑衅,那就让你死得痛快点。
此人是血刀门四大堂主之一,血成衣,从小就是孤儿,四岁的时候被血刀门门主收留长大,一直在训练场进行地狱式的训练,年仅十八就成为了血刀门的堂主,能成为血刀门的堂主都是人中龙凤,要知道四大堂主都是从人堆里面爬出来的狠角色,都是经过无数杀戮浸泡而活下来的厉鬼,有着自己的骄傲。
血成衣不出刀,因为她觉得洛昊不配她出刀,所以轻描淡写打出一掌,顿时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将过来。只一瞬之间,洛昊便觉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双如是一堵无形的高墙,向自己身前疾冲。他大惊之下,哪里还有余裕筹思对策,但知若是单掌出迎,以自己的内力势必臂断腕折,说不定全身筋骨尽碎,百忙中同时足尖着力,用绝顶的轻功飘身后退。
血成衣没想到洛昊竟然能躲开,哼一声,空中划过一道刀光,瞬间刀锋已经到了洛昊脑门前,太快太狠,角度妙到毫巅,洛昊只能回身防守,强起举起玉笛硬碰刀锋,“彭彭”手臂震到发麻,身体倒退五步才站稳,双手还一直在颤抖,感觉已经脱力,一刀已见分晓,此人太过强大,洛昊知道自己根本毫无胜算。不过洛昊依然不退,表情也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大口地喘气,自己是男子汉,身后还有秦千雨,除非死,否则绝不能退。
血成衣潇洒落地,没有追击,用眼睛瞟了一眼刀锋,竟然折了一个小口,这可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把新月刀,而洛昊的玉笛,竟毫发无伤,甚至连划痕都没有,这到底是什么武器,抬头不可思议看着洛昊。看来果然不是凡品,怪不得门主对此物如此上心,还特意吩咐自己留意一下这少年身上的玉笛,自己还十分诧异,门主什么时候有这种闲情雅致,对此等乐器音律之物感兴趣了。
不过想到这少年竟然能接下自己刚才全力一刀,就感觉不可思议,要知道就算是三大堂主也不敢轻易接自己的全力的一刀。这笛子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卸掉我的一部分内力。
洛昊回头看了一眼秦千雨,千雨终究是女孩子,开始依靠剑法精妙,还能抵挡住几个黑衣人的围攻,时间一长,疲态尽显,手脚如同注满铅,沉重得抬不起来了,开始节节败退,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洛昊心里焦急,但没有用,这是洛昊视死如归的一战,完全没有退路。
血成衣眼神变了,整个人充满一种生人勿近的杀气,一声恐怖的暴喝,周围花草叶子尘埃都被震了开,她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出,两人如流星撞地球,又瞬间散开,虽然一刹那,两人其实飞快对了十来招,洛昊不仅旧伤复发,身上又中三刀,血肉绽放,白衣成了血衣,但洛昊眼神依然不变,一往无前,他拿笛子的手已经合不拢了,只是用两根手指夹住玉笛,双脚也在不停颤抖,又是三刀划破腰间,血流如注,洛昊已经强弩之末,不发出一点叫声,死死盯着血成衣,仿佛眼神能杀人,旁边的千雨看到心痛至极,但被黑衣人围攻,无能为力,血成衣看到洛昊垂死挣扎顽强不屈的脸庞,有点像看到几年前的自己,有种东西触动自己内心,这种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过了,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结束了,血成衣拼命摇头,甩掉脑袋那种烦人的感觉,刀法娴熟劈出,又是血十二斩的最后一刀“力劈华山”,但和陶奋的不可同日而语,血成衣使出这一刀大道至简,没有很花哨的动作,就是简单的一刀,但洛昊感觉全世界都是刀的影子,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洛昊也知道自己躲不过,也没力气去躲了,不甘眼睛一闭,静待死亡的来临。脑海想起了父亲,母亲,四叔,芊芊,千雨。对不起父亲娘亲,孩子没能好好活下去,对不起四叔,还是辜负了你的付出,对不起芊芊,对不起千雨。
血成衣使出这一刀后,看到洛昊闭眼那个样子,突然有点后悔了,那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情绪,但她已经无法收刀了,覆水难收,结果无可避免。
来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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