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丢给狱长一个令牌,声音冷沉,“拿着令牌去请太医,之前的事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但这御医请慢了一步,害了罗子安性命,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狱长忙不迭的点头,捂着烫伤的手臂,短跑冲刺似的往外跑去。
时间不等人,落星给他们派任务就是为了将他们支开,她目光看着门外防止有人突然闯入,手抓住罗子安的手腕把脉。
确定了伤情和身体情况,落星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瓷瓶,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出塞进罗子安的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化成液体流在喉咙处,落星轻点了一下罗子安的穴位,他喉结动了动,将药水咽下。
这药是护心脉的,能够为他极大的争取时间,与死神赛跑。
至于他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自己了,落星做的多了,容易惹人怀疑。
弄水弄药的狱卒还没有回来,落星无事可做,在一边的椅子坐下,一双眼睛平静无波的看着罗子安,观察着罗子安的脸色。
只要罗子安的脸色稍有变动,她便会站起身去查看情况。
热水和止血伤药在大牢是很常见的东西,两个狱卒在落星盯着罗子安看的三分钟之内回到了刑讯室。
他们将热水和伤药放在一边的椅子上,目光小心的看向坐着的落星,“祭大人,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您还有何吩咐?”
“吩咐?”落星抬起头,冷然的眸子看看二人,“你们不给罗子安包扎,等着本官来吗?”
两个狱卒浑身一抖,赶忙上前,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了罗子安身上的衣服,给他用温热的水清洗伤口。
大牢里的刑鞭是带倒刺的,罗子安身上的鞭痕处的血肉都是模湖的,皮肉搅在一起往外翻,高高隆出皮肤表面,看着触目惊心。
落星杀人向来利落干脆,除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很少看见这样的伤,此刻看着觉得有些无法直视,默默收回视线走到门外透气。
两个狱卒没有被落星盯着,感觉自在不少,手脚麻利的给罗子安上药包扎。
两人包扎好,十分有公德心的拿了一件犯人穿的粗布衣服给罗子安套上。
他们弄好一切,没有出去打搅落星,安静的站在一边观察事态发展。
主要的是怕他们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了,祭大人就要发落他们,他们能躲一时是一时。
落星靠着墙半闭着眼一动不动,旁边的刑讯室并没有被惊扰,还在刑讯审问着关押的犯人,男女老少的惨叫声不绝于缕。
落星半闭着的眸子勐然睁大,往那小孩啼哭惨叫的刑讯室走去。
在这里审问男女老人,是有可能的,可是一个孩子能犯什么滔天大罪到这重刑区来?!
走到那传出小儿啼哭的刑讯室门口,落星透过狭窄的窗口往里头看去,只见一个还不满六岁的女孩被鞭子抽着满室跑,身上只穿了中衣,上面两道血痕,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拿鞭子之人也不是狱卒,而是一个穿着锦缎长袍,腰系玉带,头顶玉冠的公子哥。
公子哥并没有要打小女孩的意思,只是戏耍着小女孩,将鞭子甩到小女孩身边,看着小女孩惊叫着跑开,从中寻求着刺激和快感。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0691/21001506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