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贝皱着眉头,盯着嬴政那双阴沉的长目,抬手指着后面的寝殿,低声道:“去睡。”
喊完,见嬴政居然不动,还用一种“朕默默看着你说,但朕就是不听”的表情对着自己,阎贝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被点燃了。
这个便宜儿子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
知不知道她已经忍他很久了?
“啪!”的一下拍桌而起,阎贝冷着脸咬牙问道:“你知道你怎么死的吗?”
问着,不待嬴政回答,一字一句喝道:“你过劳死的你知不知道!”
回答阎贝的是闷人的沉默。
她看着眼前这张已经即将步入中年男人的脸,重重闭了闭眼,深呼吸许久,这才把脑子里快要满出来的火压下去。
似乎是挺同情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嬴政掸了掸衣袍,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
“太后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名声、地位,还需要再做这样虚情假意的东西吗?”
问完,嘴角讽刺一笑,抬手拿起另一份奏折就准备再次开始批阅。
阎贝见了,一直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一把夺过嬴政手中奏折,“刺啦”撕成了两半!
“太!后!”
嬴政重重喝了一句,立马站了起来,神情一冷,阴沉沉警告道:“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吗?比起你来我过分吗?你知不知道这九年来我到底付出了什么?!”阎贝重重喝问道。
“九年啊!不是九天九个月!我来到这里容易吗我?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充满了诱惑,可我却一直不是在这个宫里就是在那个宫里,九年了,我连咸阳的街道都是在马车上匆匆一瞥才知道它是何等模样!”
抬手指着窗外,“外面的世界我多想去看一眼啊,就为了新学堂,为了保证你大秦后方稳固,保证你嬴政有人可用,整整九年我都没有踏出宫门半步!”
“往日是我错了,可那是以前的赵姬,现在我难道待你不好吗?我求你什么了?难道你以为光是那点经验值那一点金钱就可以让我忍你这么久吗?”
“你冷静一点......”
“嬴政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闭嘴,大人说话不许插话!”嬴政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全部吐出就被阎贝打断。
她瞪着眼睛,拳头捏的“咯咯”响,“老娘每天对你嘘寒问暖,帮你这样帮你那样,就怕你大秦亡了,你居然怀疑我!还说我是虚情假意?信不信老娘揍你啊!”
说着,拳头就举了起来,那彪悍的动作,只看得嬴政心灵受到了极大震撼。
“别以为你的皇帝就了不起了,说白了,你从我赵姬的肚子里钻出来你就还是我的儿子,再不听话,管你是不是皇帝,照揍不误!”
咆哮着,阎贝脑子足渐冷静,但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发飙这模样给震傻了的嬴政,竟诡异的舍不得立马就恢复正常。
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内殿,续足火力,便是一声大喝:“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娘滚去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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