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詹沫带着父母来到了顾子骅的办公室,屋里竟然有张熹茹还有张家姥姥姥爷,还有一位未曾见过面的张家长辈。詹沫看着氛围不对,严肃非常,便察觉今天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顾大哥,”
“詹沫,劳烦叔叔阿姨了,如此冒昧的请您过来。”
“不打紧的,都是詹沫不懂事,本来就应该我们先请您的,没有及时的感谢您们对我们媳妇的帮助。”
“阿姨,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还是亲家。”
“一码归一码,本来就是需要感谢的。”
“尤笙怎么没有来?”
“她和言嫣去白云顶了。”
“小沫,有件事,今天你大哥在单位收到了一封信还有些照片,匿名的,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是谁投的,因为信的内容很是不可思议,便匆匆把叔叔阿姨请过来了。”
“怎么回事?”
“叔叔阿姨,得罪了,詹浅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张恬恬?”
“你,你们怎么知道的?”
“顾大哥什么意思?浅浅一直叫詹浅啊?”
“小沫,信上有叔叔阿姨领养浅浅的证明,还有浅浅的照片,小时候到长大,还有说明了她是我三叔的孩子,唯一的一位女儿,可是我也很懵,我三婶在小恬儿5时因为车祸,娘俩都因为伤势过重无法抢救而去世了,到现在祠堂还摆着她们的牌位,那…”
“叔叔阿姨这到底怎么回事?浅浅真的是小恬儿吗?”
“信里面写的是你们拐了小恬恬。”
“胡说,我们拐的?这张昔强真能胡诌。”
“您认识张昔强?”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没有义务,也不需要和你们解释什么,本来我们就是浅浅的监护人。”
“叔叔,您可能误会我们了,我们要是相信信上所说就不会即刻请您们过来,只是如果浅浅真的是恬恬,那真的是举家欢乐人的事情,说不定我三叔也会因为恬恬还活着,不再过浑噩的日子。”
“天大的笑话,他会为浅浅活着,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詹姨,我们知道的是我家三叔从小顽劣不堪,因为遇见了三婶从此便改了性子不再瞎混,兢兢业业,他很爱他的妻子和女儿,我们都看在眼里,但后来因为她们的相继离世,三叔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呸,爱,他那种人懂什么叫爱,我不管你们是不是骗我,看在你们相助我家媳妇的份上我现在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想,信不信由你们。我是你们三婶元悠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有一日她来福州找我就带着5岁的浅浅,准备托付于我,还一直叮嘱我说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浅浅的身份,特别是张家还有张昔强,她还告诉我并没有在张昔强面前提过我们。我当时也甚是惊讶,以前元悠也是倍受宠爱的活泼少女,后来因为父母双亲都得了绝症,家里就她一个女儿,亲戚朋友都怕了他们家,怕也成了拖累,都避她不及。因为看病的钱财不够,便进了会所,之后便没了消息,怎么也找不到她,也是突然有一天她来还我借给她父母看病的钱,说双亲已经过世,不过她找到了爱人,是厦门的,她爱人叫张昔强,因为她的身份便没有大张旗鼓的办婚礼,所以也没有邀请我们,只是说了这些,当时我看她的状态确实让我觉得老天终于开眼,没有再折磨我这位心善而生活甚是疾苦的朋友,也是真心祝福她,在我家住了两天便回了厦门,至此就再也没有来过,只是偶尔有些电话联系,都说挺好的,这突然带着浅儿上门也着实让我惊讶,我本以为就是带过来给我看看,刚开始我本来是不愿意抚养的,因为詹沫还小,我们不是什么太富裕的家庭也怕照顾不好,可我听她说张昔强总是毒打浅儿,整个人都变了,还说要杀了她,我看了浅儿身上确确实实有很多的淤青,有些地方已经结疤,浅儿背上有两处至今也无法抹去的伤疤,像是烟头之类烫的,这叫人一个心疼啊,那天雨下的很大,雷声打的隆隆作响,看着面前的这一对母女我泪如雨下,人活着可以平淡无奇,也无需大富大贵,能平安喜乐的存在这个世上就好啊,老天为何如此不公,浅浅小时候真的很可爱,很漂亮像极了她妈妈,私下里偶尔会跟我视频,我经常见她抢着手机用稚嫩的声音顽皮的喊我小姨小姨,这样一个娇小可人阳光般的孩子,现在畏畏缩缩,一个雷声便吓得头都抬不起来,太叫人心疼了,实际上还没有等我们答应,元悠就因为接了一通电话,便惊吓的匆匆离开,说一会再来接浅浅,现下有一件非常着急的事情要去处理,也不方便带着浅浅,便走了,可我也不知原来她之一走便是天人永隔,阴阳不见,我要是知道,我一定让浅儿好好跟元悠道别,连再见也来不及说,我们也是因为苦苦等不到元悠,只凭着些微的了解便让詹沫的父亲悄悄的去了一趟张家,竟看到你们家办着白事,小心的问了周边的人家,说你们家的三媳妇和孩子车祸过世,詹沫父亲回来之后我们商量着如果把浅儿送回去那岂不是羊入虎口,想都不敢想,再加上我们确实也喜欢女儿便想尽了办法弄了所有的合法抚养权,当时詹沫也不小了,突然多个妹妹肯定也是觉得奇怪,怕他生出什么事端来,本来在詹沫还小的时候我们就有商量着生二胎,可那小子死活闹,说我们不爱他了,不要弟弟妹妹,更巧的是我有一年多回老家照顾我母亲,詹沫是父亲带着的,时间也对的上,再叮嘱了他姥姥就骗他说,'当时其实不是照顾姥姥,是回老家生的小妹妹,怕你闹就没告诉你'。”
“妈,这...”詹沫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分辨对错了和真实了,自己疼了这没多年的妹妹竟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还有最为重要的,如果母亲说的那是真的,那浅浅小时候受的伤害,他想到这里便不由的难受起来。而张熹茹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她自然是相信尤笙婆婆的,只有顾子骅还算清醒,一边安慰着张熹茹,一边不断的在思考,为何有人要投匿名信给他。
“糟了,小沫,赶紧给浅浅打个电话。”
一头雾水的詹沫,听到顾子骅这一声,心莫名的颤了一下。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好一招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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