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肥三、丈二一起跪下,“大侠,请手下留情”,我们给您跪下了。
“大侠,我们错了,错不该欺负他们,错不该奸淫掳掠,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也要活命啊。”。
黑夜中传来一寒冷的声音,“认错有用的话,要剑有什么用。”两道白光,丈二、肥三伴着一声“哼”,死在身旁,强盗头子吓得肝胆俱裂,张皇失措,四周闻顾,起身拔刀。
老者在芦花中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掠过一丝热血,“无形的暗剑,果然解气,果然厉害”。片刻眼神又变成不甘,手牢牢紧握。
英儿看到刚刚还活脱脱的强盗,顷刻变成尸体,心中忐忑不安,惊的心跳如乱麻,恶心恐惧。
老者见英儿不适,抚着头,“孩子,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了,天亮了,一切就好了”。
丈二、肥三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明白,是遇到人还是鬼,莫名其妙便心口挨了一剑,不明不白的倒在血泊之中。
强盗头子见弟兄们都死了,冷汗冒背,心虚,拔腿就往深林中跑,口中念念有词:“我和你拼了,在这里,在这里。”,虚张声势,四处窜动,想找出那个神秘人。
这是徒然,强盗头子明白,只是希望那位大侠能饶他一条卑贱的狗命。不料被横空飞来的一剑,洞穿左腿,痛的呲牙咧嘴,摔倒在林中。
“大侠,求求您,小子千不该万不该谋财害命,您就饶了我一条狗命吧!当牛做马,我都愿意。只要您留我一条狗命”抽起手便狠狠甩自己耳光,两脸肿的像个胖子,眼泪在浮肿的脸上滴答,十分可怜。
寒声依旧,“这个世道真是人心不古,认错有用的话,哪里还有无辜惨死之人。”白影寒光,一剑穿喉,强盗头子头永远的垂下,变成一具冰冷无情的尸体倒在血泊中。
芦花之中,老者大喜,“都死了。”,可惜……
空中寒声依旧,“都出来吧!”
英儿吓得一个踉跄,“莫非他知道我们躲在这里”,脚下好像踩了一个什么东西,软乎乎的,吓得“大叫”一声。
老者从芦花中站起,以为英儿受到惊吓,示意不要说话。
从夜幕深林中迎面走来一个男子,月色打在清冷的脸上,如切如搓,如琢如磨,好一副英俊面容。风拂白衣,翩翩而立,风流倜傥,一双眼睛格外不同,目光如炬,阴冷如夜,让人不敢直视眼睛。
英儿呆立。
老者一语打破寂静,“感谢侠士救命之恩。”
白衣男子寒声不再,而是冷道,“过路而已,顺便出手”。
英儿神情恍惚,白衣男子越来越近,断断续续的说道,“谢谢您,救了我和爷爷,无以为报。”
白衣男子冷道,“是你,夜路走多了,杀几个鬼正常。”眼神一亮,“好俏丽的女子”。英儿一阵绯红,心乱碰乱撞,一时语塞。
老者笑道:“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白衣男子不在阴冷,笑道“名字,我早忘了,如果有,那也是曾经,就叫我游侠儿吧。”眼神漂泊无依。
“我是暮英,太阳下山的暮,落英缤纷的英”,女孩脱口而出,“感谢救命之恩,谢谢你,救了我和爷爷。”
游侠儿道:“好名字,落英之美,好个月光下的美人。”
暮英窃喜,“那个是我爷爷,暮……”老者赶紧接上话语,“世人都爱叫我暮老头”。
暮老头携暮英欲行跪拜大礼,游侠儿连忙阻断,“就是一个鸡毛小事,还望不要记挂在心上,我可消受不起。”转身便离去。
暮老头急忙道:“少侠留步,可是去山河镇?。”
游侠儿冷道:“是”。
“能否同行,我们孤寡老少,唯恐前路意外,还望少侠同行,有个照应”,暮老头再三挽留,英儿可怜兮兮的眼神。
游侠儿一时心软,“也好,算我送佛送到天”,转身回头,向着英儿走来。
英儿心喜,突然意识到忘了一件奇怪的事。
“爷爷,我刚刚踩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不是什么怪东西吧!”
暮老头一脸不解,“软乎乎,是泥巴吧!在哪里?”,英儿手指一尺之外的另一芦花中,暮老头凑近过去看。
“居然是个人,躺在那里。”吓的一惊,凑近,衣衫褴褛,躺在水边。
“是死是活”,暮老头用手试鼻息,尚有余温。
“他还活着”,大喜。
准备背起,发现男子头发杂乱、胡子拉碴、青筋暴跳,身长八尺有余,用力一拖,重,英儿见状,一起帮忙,累的喘气。
英儿挥手示意游侠儿过来帮忙,“人在江湖漂,哪有万事顺遂的”,游侠儿心有所感,一个清灵步伐,便将男子拉上岸来,放置在草地之上。
“爷爷,这个人真是奇怪,身上包裹死死缠绕了几圈,木匣也奇怪,活脱脱像个讨饭的流浪汉,莫不是逃荒过来的”。英儿胡思乱想,又十分担心。
“英儿来帮爷爷取他的包裹、木匣。”
“好”,英儿解开死结,取下包裹、木匣,“好沉啊!”
暮老头接过,掂量有四五十斤,积水沾满木匣,想打开看看,发觉怎么也打不开。
“心中好奇,无法,只得作罢”,将木匣递给英儿。
游侠儿俯身为男子问脉,摊开手掌,气劲雄厚,发现男子的手掌布满老茧,群茧如山,纹路消亡,心中暗想,“又是一个刀剑的练家子。”
暮老头也发觉异常,不语。
“脉络正常,想是舟车劳顿,短暂昏迷,并无大碍,让他到山河镇好好休息一下,不出几日便可生龙活虎”游侠儿轻声道。月黑风高夜,尸如乱葬岗,命如草芥,有人伤来有人忧。
暮老头周遭逛了几圈,捡回几锭银子,擦去白银上的血,破口大骂“在世间,没钱难过,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在世间,没命也难过,一条命欠下多少债”,似在发泄。
“我算什么英雄好汉。”几口唾沫,望着血淋淋的尸体闪过无情眼神。
英儿看着血淋淋的尸体,惊魂未定,躲到远远的,抱着木匣和包裹守在男子身旁,静静发呆的看着他和游侠儿。
夜深天微白,游侠儿一行三人背着陌生男子往山河镇走去,背影慢慢消失。
“行宿山河林深路,星隐日辉微微然。多少风尘,多少事;多少漂泊,多少停,只当天涯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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