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寒背着许羡鱼走了大概半小时,小径的尽头是一片风信子。旁边还有一个秋千,上面连在树上,看起来就像是从树上坠下来的巨大藤蔓。
顾清寒问:“要不要玩一下?”
许羡鱼说:“好啊。”她坐在秋千上,他推着秋千,一时间竟都没有说话。顾清寒想起了小时候也是这样,她推着她,她不说话。
许羡鱼不知怎么的,竟伤感起来,猝不及防地喉头一哽,险些掉下眼泪来。
故而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心思再玩,最后,还是许羡鱼先说:“我们去看看那个竹屋吧!”
顾清寒停了下来,又伸手去扶她,许羡鱼还是只抓住了他的胳膊,稳稳地跳下来。
竹屋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还有一盘棋。许羡鱼突然来了兴致说:“要不要下一盘?”顾清寒什么也没说,就坐下来了。
“你先选吧。”
许羡鱼选了黑子,两个人开始下起了棋。
本来顾清寒是存着让着她的心思在玩的,后来发现许羡鱼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追的上的,就用了些心思。许羡鱼这盘棋下得有点吃力,但是棋逢对手还是非常令人兴奋的。于是,两人就在这竹屋里下起了棋,天色渐渐昏暗。许羡鱼浑然不觉,对面的顾清寒看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最后,顾清寒见时间的确是不早了,就巧妙地走了几步棋,让两人打成了平手。
许羡鱼只觉得这盘棋下得酣畅淋漓,一下起棋来,周遭的事情就都从她的心里跑出去了,就连呼吸都变得轻快了。那些沉甸甸的伤痛也好像没有那么压迫了。
她的视线落在棋盘上,平局。她看出来了顾清寒有意让着她,不然不可能下得这么久,她在他手下绝对走不过十招。
这是一盘势均力敌的棋,至少看起来是。
若母亲的爱情也是如此,何至于收那么多苦?
母亲的前车之鉴,让十七岁的她对爱情有了一种莫名的抵触和抗拒,永远回避,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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