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她不安分的小脑袋压向自己颈侧,笑不可支地戏谑着:“就你这一丁点儿的重量,我还不把它放在眼里呢,我是在嫌我这一的伤。如果我没有受伤的话,你想想,良辰吉,就我们俩呆在这个乌漆嘛黑的鬼地方,我一定能赚个够饱。”
“……”
余霎时满头黑线,极其无语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心去想那些风花雪月,我看你是伤得不够重,无聊!”
他笑得更欢心了,下巴凑过来,在她的耳畔温柔地诉说着:“,你要知道,我只愿和你共赏那些风花雪月。”
她的脸顿时红得犹如朝霞,就算沉黑都不能将那抹红霞给掩盖掉。
肖千付一时动,便不可自抑地收紧了双臂,急切地与她商议:“,等出去以后,我们就结婚吧。”
“不要。”余想也未想地一秒拒绝了他,“这些子以来,你让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才不要嫁给你。”
他脸上的神急速僵住,就好像猛地吞了一只绿头苍蝇似地,不满地紧皱着眉头。
“你都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不嫁给我,那你还想嫁给谁,陈大雄吗?”
“陈大雄也不错啊,至少他又老实又听话,我说一他就不敢说二。我要是真的嫁给了他,以后就是家里的山大王,下半辈子绝对能过得舒舒服服的。而且他又……”
“而且他又傻不拉叽的,就是一个纯粹的傻大个!”他越听越火大,终于恼羞成怒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嫁给了他,别说什么舒服子了,我敢保证,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里,你肯定会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所以,你还嫁给我比较好,我聪明。”
余忽而低下头,吃吃地笑起来:“你聪明个头,真是不害臊……”
寂暗的空间里,低声细语仍然在继续,温缓缓地流淌着,将寒冷悉数抵挡在外。
与之一墙之隔的房间中,却灯火通明。
可房间内的气氛,反倒像外头猛烈的秋风一样肃冷,与隔壁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林梦茵脸色漠然地坐靠在贵妃榻上,她的眼睛犹如死鱼一般,僵直地盯着钢铁铸就的天花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尊精致的陶瓷塑像,完美却毫无生气。
严宏就在坐在她跟前的茶台旁,茶台上放着一只铜制包金的圆顶形大箱子,他正在捣鼓箱子里面陈列着的一些古董小玩意儿。
“少在那儿摆脸色给我看,这都是楚昊他不识抬举。若是他能答应我的要求,你早就已经回到楚家大宅,继续当你的大小姐去了。你怪我做什么,要怪就怪楚昊。”
严宏边说,边在箱子的天鹅绒里衬中,拿起一个钢笔盒,又从盒中取出一支细长的高级钢笔。将钢笔上面的污渍擦去后,他又将之细心地放回了钢笔盒中,然后再将钢笔盒收在茶台上面的铜制大箱子里。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说话时的神却极其扭曲,深刻且散乱的皱纹爬满了他的整张脸,一条条恶心得如同臭水沟中濒临死亡的蚯蚓那样。
林梦茵看也未看他一眼,她的眼睛依旧望着天花板,表冷淡得不似世俗中人,声音则更像是一个机器人在说话。
“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告诉你事实,你放我出地道,你言而无信。”
严宏面对着大箱子,森森地笑了笑,而后侧过头看向她,厚颜无耻地答道:“既然我答应了你,那我当然会放了你,反正再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过,现在是楚昊他不愿意和我作交易,你怎么能说我言而无信呢。”
她没有作声,也许是看清了他无赖的本质,懒得浪费力气和他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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