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歪了歪头,说道:“没有,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好吧……”
古方没再追问,而是问道:“可以开始最后一个阶段了吗?”
墨姝听后,一脸恬淡消失,她无奈道:“你可以不用这么冒险。”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逃避能够解决的,我得快速增强力量才行,因此,拜托了。”
“好吧,如你所愿。”
……
青石桌的两侧,古方和墨姝面对面,而两人面前摆着的是一壶酒和一个酒盅。
墨姝端起酒壶来,微微倾斜便在酒盅里倒满了酒。
“喝一盅就行了?”古方忍不住地问道。
墨姝答道:“一盅和一壶没有区别,都是饮下这三千年的岁月。”
“有些吓人。”
“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到现在,墨姝仍然没放下劝说的打算。
古方摇了摇头,将手伸向酒盅。
刚一触碰到,之前不甚浓烈的酒香铺面而来,古方感觉自己像是整个没入了酒当中。
不再多想,他把酒全部倒入口中,刹那间,浓郁的酒香填满了他的口腔,一咽下,他的眼睛就迷离起来。
古方基本上不喝酒,尤其是身边一直还有孩子的情况下,他滴酒不沾,但凭借他自身的体质,喝一缸工业酒精也不会有半点不适,但这三千年的岁月之酒,即便是他也无福消受。
但这迷离仅仅持续了一瞬,酒香瞬间变作难言的愁苦,顺着喉管流下。
有道是“酒入愁肠”,可古方这次却是“愁酒入肠”,三千年的愁苦化作数不清的细小钢刀,顺流而下,由喉管入肠,直接将其切断成了数不清的小段,这次真的是“愁断肠”了!
一口鲜血自古方口中喷出,浓郁的白色光芒自其胸腹部亮起,试图修复他受损严重的身体。
待到这三千年愁苦化作的细小钢刀将古方胸腹内部搅碎后边顺着血液流向全身。
“咔嚓、咔嚓、咔嚓……”
古方全身的骨头开始被钢刀刻划,待支撑不住时,他整个人就要栽倒在桌面上,墨姝见状,立刻将酒壶拿开,避免被古方撞洒,弄他一身。
墨姝看着古方的惨状,忍不住叹了口气,虽说这算是古方自找的,可她终归不能冷眼旁观,但她也没办法做什么。
而古方现在的样子,用蚀骨消身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这种痛苦大大激发了古方体内的力量,炙热的白色光芒将他整个笼罩起来,在跟体内那一柄柄钢刀对抗的过程中修复着他的身体,维系着他的生命力。
而深沉而暴虐的黑色也不甘示弱,它与白色光芒纠缠着,不妨碍治疗古方,而是先半步到达将那些钢刀驱离或者吞噬。
古方此时体表开始浮现出黑白交错的纹路来,虽然淡不可见,但终归是形成了。
突然,整片桃林中下起了桃花雨,无穷多的悲意长剑在天空中凝聚,蓄势待发,仿佛下一刻就要穿刺而下。
一声冷哼响起,墨姝皱着好看的细眉,冷声道:“虽说是代为看管,可持剑不在,我就是女主人,你们过火了。”
霎时间,满天无形长剑散去,桃花在和煦的风中飘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恬静,而且其中似乎还带着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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