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入禁宫,连漠北使臣都勾上了。
四出春猎,那就是三王混战,场面激烈。
当然,还有她之前在如意馆回呛拓跋媚儿的事情成了仗着公主身份,骄纵横行的例证。
京城的流言甚嚣尘上,越传越离谱,并且没有停止的迹象,小桃每次带消息回别院都气的半死。
“小姐,这些书生真是长舌妇托生,一个个说的跟亲眼所见般,有这么好的文采,不去考会试,反而用来编话本,活该一辈子入不了三省六部!”
叶贞笑着道:“我都不气,你也别气了。”
“怎能不气?等叶家冤案平反,看我不得让他们把自己的写的话本都给吃下去!”
叶贞倒了杯水给她顺气:“好,都吃下去,你这急匆匆地过来,还有什么事?”
小桃拍了拍自己的头:“看我气的,差点把正事都忘了。”
她喘了口气,就手中拿出一张帖子:“这是如意馆送到公主府的拜帖。”
如意馆?
叶贞挑眉,从她手中接过拜帖打开,大致扫过拜帖上的内容。
“小姐,你同拓跋家向来没交情,拓跋宏怎么会给你送帖子?”
叶贞将帖子合上,淡淡道:“去瞧瞧便知道了。”
*
如意馆。
叶贞略施粉黛,如瀑青丝用簪子简单地别着,虽依旧带着面纱,气色却很好。
整个人都显得平静温和,没有半点憔悴痕迹,压根就不像身处在舆论中心,应该整日以泪洗面的人。
拓跋宏打量着面前女人,脸上是和蔼如长辈般的笑容。
“听闻公主殿下前些日子受了伤,如今可是大好了?”
叶贞温笑:“多谢拓跋家主关心,已经无虞。”
拓跋宏瞧见她一脸从容自若的模样,微微挑眉:“其实老夫早就想登门拜访,为上次小女冒犯殿下一日道歉,只怕耽误了殿下休养,这才拖到今日。”
叶贞神色未变:“拓跋家主客气了,过去的事既已过去,便是过去。”
拓跋宏朗笑,意有所指:“公主殿下宽宥,但我拓跋家该尽的礼数是要尽的,眼下京城中流言四起,公主殿下想必也很是烦忧。”
叶贞看向神色和蔼,笑的一脸温和的老者,淡笑:“拓跋先生的意思是?”
拓跋宏眉目和蔼,很难看出他曾经历国破家亡,又受尽世间冷暖,一张脸始终都带着笑意,声音和缓:“我们拓跋家别的没有,但人脉上还是有些的,殿下一看便非池中物,若是被这流言毁了余生,着实可惜。”
叶贞抬眸,淡雅道:“如果能有拓跋家的相助,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拓跋宏眼中精光一闪,声调不变:“公主殿下似乎并不意外,我今日会同你谈合作?”
叶贞笑了笑:“不然拓跋先生特意请本宫过来,难道只是为了喝茶谈天的?”
拓跋宏意味深长道:“难怪殿下能得使臣专宠,还令寒王殿下至今为止都念念不忘,的确聪慧。”
叶贞笑了笑:“拓跋先生谬赞了。”
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
拓跋宏瞧见叶贞的如此,就知道她对他提出的筹码并没有多心动,声音虽然从始至终都是温和的,但这温和却都在面上,半点没放在心上。
还真是比他想象中的难对付。
“殿下就不关心合作的细节。”
叶贞目光清浅:“既然是合作,自然要拓跋先生先出价,本宫才得知道自己付不付的起。”
拓跋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代价就有些大了,老夫要的,于公主殿下而言,很简单。”
“拓跋先生想让我离开漠北使臣?”
“殿下果真通透。”拓跋宏神色从容,语气平常:“其实殿下是否想过,如今所处的境地,未必就同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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