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有片刻的怔愣,继而皱眉:“摄政王?大应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摄政王?”
“你果然不知。”宋嫣然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这个摄政王,就是漠北王权野。”
权野,摄政王?
叶贞这下是彻底惊住了:“他怎么成了摄政王,大应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更何况他先前是漠北王,今上怎么会答应?”
“我也这么问我爹,但我爹也同样震惊,他国前君王,成了大应的摄政王,还并非皇室血脉,况且今上正值盛年,这摄政王来的简直莫名其妙。”
宋嫣然感慨道:“但更震撼的是他提出的条件,这一受封就要把京城的权贵都下大狱,还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叶贞这才从震惊中回神来,但心跳依旧很快。
权野同她说起避暑山庄一事时很平静,她甚至看不出他到底因为此事动了多大的怒。
但没想到,他居然会成了大应的摄政王,还要将当天参加过避暑山庄宴会的人员全数下狱。
宋嫣然见叶贞沉默不语,颇为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其实我今日来,也并非全是为了告诉你此事,我爹知晓我同你关系不错,因此特地让我来求个情,希望摄政王能网开一面,不要牵连无辜。”
叶贞点头:“我明白,我会跟他说的。”
因家中着急,宋嫣然也没在公主府长待,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叶贞才送走了她。
而宋嫣然一离开,叶贞便给权野去了消息,她中午会去万花阁一趟。
只是她到万花阁的时候,雅间里却是空无一人。
成了大应的摄政王,又要把大半个京城的权贵都下狱,想必被缠住了。
她数着茶盏里的茶叶瓣打发时间,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权野推开了雅间的房门。
男人大步走过来,在她对面的软榻上坐下,沉声问:“找我有事?”
“嗯,我听宋嫣然说,你如今封了大应摄政王。”
权野神色未变,淡淡道:“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叶贞看着他,很想问他那么什么才是要紧的事,但她终究忍住了,又问:“他还说,你要将当初参加明月宴的人全都下狱。”
“是。”
叶贞看他回答的干脆,也不再拐弯:“权野,不要牵连无辜。”
“不审,怎么知道是否无辜。”男人轻描淡写道。
“若清白,自是不怕,”权野深不见底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淡淡道:“杀一儆百,以后便没人再敢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不是么。”
说这话时,他的声调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但就是能让人颤栗。
她叹了口气,知道这种情况下说服不了他,只能再挑合适的时机。
叶贞看着男人越显冷冽的轮廓,随口问了句:“那你准备把宁弈怎么办?”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男人的脸色变了,比刚才还要更冷,甚至带上了些杀意。
她很少看见权野这样的眼神,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这样的眼神叶贞曾经见过类似的,以至于如今想起来,都有些胆寒。
他寂冷的眸子盯着她,让她不由皱眉:“权野……”
男人打断她的话:“你担心他?”
“……”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权野的沉冷的声音已经传来:“所以你真正想我放过的,是宁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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