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男子话语微微仰头对上男子锋利的视线,男子已经尽力让自己语调温柔虽是有些生硬,但已经表明一片赤诚之心,微微颔首低声回应
“东方公子心意小女子心领了,但家父有训不可无故受他人恩惠。”
我与男子方才相识并无深厚交情,又怎可随意便接受他赠予?且不说男女有别,方才缕缕冒犯窥探他心思便已是大大的不敬。
拢了拢被揉乱的长发梳成发髻别在脑后,我苦练刀术已十载有余,就是为了这主管杀伐的兵器磨去这温和的性子,最起码在战斗中断断不可心慈手软,唯有杀伐果断方可在一念之间决断生死。
“此刀名为黑瞳,长三尺七寸,宽一寸,主杀伐,可以此磨平你软弱的性格”
脑海中回想着幼时首次执刀时父亲的话语,素手高抬至脑后于刀柄上虚握又放下,数次欲持刀供公子一观却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
“唉—”
东方公子只知我此刻温柔若水,又怎会明了我若手持黑瞳便会杀意加身与君相同?虽说血气之上远远不及男子但肃杀之气别无二致,最后只是无奈地抚了一下光洁的玉颈放弃了拔刀的想法。
“多谢公子关心,只是小女子执刀多年,再难回头。”
犹豫再三,抬手解下颈间吊坠,前踏一步,男子炽热的呼吸便喷薄在我额间,踮起脚尖双手环过男子脖颈,整个人几乎要靠在男子怀中,一脸认真地将项坠系在男子颈上,事毕连退三步别过目光,面红耳赤已难以形容此刻的模样,脸颊飞红如同元夜的灯笼
“此物名为夜幕,二品灵器,灌注灵力便可张开护盾,请东方公子切莫嫌弃收下此物,也算小茗的一份心意。”
至刚则易折,只是不希望这如同利剑般锋芒四射的男子受伤罢了。
东方连城轻揉上官茗的秀发,随即便放下,脸上神色出卖了东方连城的内心,如此竟有些慌张,东方连城心里竟掀起了巨大波澜。
刚刚自己是摸了一个女孩子的头吗?
这要是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不得打断自己的腿,当然这些都是玩笑话。
东方连城很诧异为什么这个小女子会拒绝一个炼丹师的馈赠,众所周知炼丹师在修行领域是最吃香的职业,无人不奉为座上宾。
这小女子当真是令人有些好奇,东方连城眉头又紧锁了起来,随即心底仿佛想到了什么,而又决定了什么,眉头旋即又微微解开。
“原来如此,此刀凶煞。但却是一把好刀。”
上官茗既已使此刀多年,东方连城也不好建议对方去改变她努力走了多年的修行之路。
没有预兆的,那小女子竟前踏一步,踮起脚尖将一串项坠系在自己颈上,一阵温和的灵力从那项坠中传输到体内,周身舒爽,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温热。
东方连城第一次里离一个女孩这么近,对方的额头靠近在自己嘴边,一股少女的幽香兀自冲向鼻官,东方连城竟出现一阵恍惚,连忙定了定神,系好后女子满脸娇羞地向后连退数步,两抹红霞飞上对方的脸上。
“居然是灵器么,夜幕,我记住了。既然能保护身体,为何你……”
东方连城刚想开口质问女子并想连同夜幕一起归还,但看向女子那纯净到毫无一丝杂志纯洁的眼神,东方连城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如何知道我会不会负你,我自小便是为修行而生,我自己不能够去想未来之事,你为何如此毫不犹豫。
我怕你等不起……
东方连城脸上恢复了那冷傲的神情,心照不宣地摁下了心中快要喷薄而出的情感。
。他朝对方点了点头,轻声说:“我会守护它的。”
它,无需指出它有很多。
“你我身处内外门,凡事多加小心,我可能不会时时在你四周护你周全,万事小心。”
说完,东方连城抬头向远处张望,一道身影缓缓走过来,一位女子,杏眼柳眉,五官极为精致,气质颇冷较为独特,一身青衣,气质颇为出尘,似一位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
“姑娘想必也是离殇宫新届弟子,一起同行如何?”
司马清商的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双眼,司马清商的视线逐渐模糊。
司马清商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有心无力不过如是。
少女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资质不算上乘,也没有一股拼劲走到最后。
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而有些事儿并不是司马清商可以掌控的,譬如资质,譬如毅力。
就到这里为止了吧,司马清商缓缓的放下努力抬高的腿。
好像这样会轻松一点。司马清商已经不大灵光的脑袋这样想到。
放弃吗?
放手一搏还是……
可是一旦停下,疲惫委屈排山倒海呼啸而来。
司马清商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向前一步了……
一切皆是命,万般不由人。寻仙问道一事不慌考验资质,还要看缘分。
约莫自己与离殇宫的还差些缘分,少女沮丧地想。
放弃有时候似乎很简单,少女想通后,便不再执着于爬梯子,而是环顾四周,倒也发现了不同的风景。
四周云雾缭绕,隐隐有仙鹤长鸣传来,云雾掩映下的松柏奇花异草传来阵阵幽香。
忽然,司马清商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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