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相对于性命及吴氏集团资产而言,一千万,真是吴达要的友情价。
但听到吴不收与曲美丽的耳朵里,简直就是敲诈,而且是赤裸裸、漫无边际的敲诈。
曲美丽的面庞宛如滴了血般的潮红,尖声道:“吴老大,别看你是黑社会老大,我家老吴也不怕你,真要动起手来,我家老吴不一定弄不过你。”
“呦呵”一声,吴达差点被曲美丽给气乐喽,还要和我动手,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M的,是不是我最近韬光养晦的太过了?连一个小蜜都敢跟我放狠话了。
TM的,今天要不展现我吴老大的威风,这小娘们真把我当病猫了。吴达想到这儿,刚想张嘴呵斥。
一声倨傲的言语传自沙发上的年轻人口中:
“我说吴老大,你真把自己当成绥市的地下皇帝了。话又说回来,即使你是绥市的地下皇帝,但在我沙少眼中,连个小喽啰都不是,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
听闻这个自称沙少的年轻人说话,吴达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但见这个沙少年龄不过三十,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服,懒懒的倚靠在沙发上。
引起吴达注意的是这个沙少竟然带有一副奥克利的眼镜。对于混社会的老大而言,眼镜是装B的重要工具,如果一个黑社会老大不戴一副高档的墨镜,还真不好意思出门。
而沙少的这幅奥克利眼镜可是吴达梦寐以求的,他曾经高价购买奥克利眼镜,竟然遭到了拒绝。拒绝的理由非常高大上,非豪门贵族不可订购我公司出产的奥克利眼镜。
听听,这奥克利多么牛掰?即使这样,奥克利公司每年出品的新款眼镜不会超过三百副,每副眼镜的价格皆高达百万以上。
所以仅从这眼镜上判断,面前的沙少绝对不是普通人。
混社会混了能有三十多年了,吴达深知伸曲进退之道理。虽说此时是为赵大师办事,但能不得罪的非常人就不得罪,谁知道眼前的沙少是不是和赵大师同等的存在。
仅凭吴不收对其的恭敬态度上看,地位应远远高于吴氏集团。
想到这儿,吴达收敛起张狂的态度,语气和缓的道:
“这位沙少,不知在哪儿地发财啊?”
对于吴达的问话,沙少理也没理,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刘钊道:
“刘总,怎么的?见到老熟人也不打声招呼?难道我沙鹏飞那么不招人待见么?”
咧嘴笑了一下,但刘钊的表情很不自然的道:
“沙少,少见啊,怎么不在省城待着,反而有兴趣来绥市转悠一圈?”
随即低声跟赵大宝解释道:
“沙少,大名沙鹏飞,是省城沙氏家族的二代。沙氏家族与秦家一样是T省的一流家族。如果硬是相比的话,沙家的势力还要略微高出一点。但赵先生您放心,即使碰到比沙家势力还要大的家族,我们秦家对先生您的态度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点了点头,赵大宝面上闪现出一丝令人玩味的笑容,话语宛如缥缈于空谷之音:
“沙少,怎么?你也想插一手?”
抬头斜眼看了一下赵大宝,倨傲的沙鹏飞视如旁人的接着对刘钊说,连搭茬一下赵大宝的兴趣都没有:
“刘总,你今天来是代表秦家?还是代表你自己?你要把持好自己的态度,别为一时的冲动而耽误了秦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谢谢沙少的关心,今天我刘钊明说了吧,今天我就是代表秦家的。再有,我身旁的这位赵先生,是我们秦家最尊贵的客人。如果有人与赵先生为敌,那就是我们秦家的敌人。”
对于“好心”的劝告,刘钊斩钉截铁的回答着。
听着刘钊的话语,吴达也下定决心了。原本听闻对面的沙少是沙氏家族的二代中人时,吴达有些心虚的想打退堂鼓了。
没办法,这个可与秦家旗鼓相当的一流家族,根本不是他一个绥市黑道小老大能招惹的起的。但听见刘钊掷地有声的回答后,他知道,他占队的时间到了。
作为混到黑道老大的一个普通练家子,深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如果这次占队,得到秦家乃至赵先生的认可。一旦击败代表吴氏集团靠山的沙家,那他的位置及势力百分百有一次质的飞跃。
要是赵大师及秦家没弄过沙家,他吴达也必然一败涂地、两手空空。
但看到代表秦家的刘钊都没有一丝犹豫,那他吴达还怕什么?秦家这种庞然大物比他厉害多了,既然秦家不怕,他吴达也不怕。
M的,光脚不怕穿鞋的,搪瓷罐的秦家都不怕,我一个破瓦片的黑道老大还怕什么?大不了从头再来,我也不是没穷过。
想到这儿,吴达脸色坚毅,再无一丝一毫的犹豫,挺身一步,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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