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正在踱着步,当然不是在白水国营地,而是在仰星攻伐营地那属于他们第三小队的营帐之中。
他最终还是回来了,也并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因为当摩天出现之后,陆相已经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探听到什么,一个摩天的实力已经和他旗鼓相当,何况还有一个随便一晃身便能避开他全力一击的魔族老怪物。
当那年轻人叫出摩天之后,再从他最初和陆相的对话之中,陆相已经知道那人必定是魔族的高手,因为他对摩天并没有其他白水国人的那种态度。
所以当陆相质问摩天,白水国之人为何要掳走黄怡灵而被摩天反问之时,他已经知道白水国掳人果然是有意为之,至于是什么原因,他并没有问,即使他问也不会得到任何结果,故而,他返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此时正在梳理得到的信息,虽然千头万绪难以理清,但是他还是在苦苦思索,因为那毕竟牵涉到黄怡灵的性命,他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如若是以前在攻伐之地发生了他不能解决的事,陆相必定会向仰星高层请教一番,但是就在他将黄怡灵被掳的消息告诉了那些所谓的指挥者,得到的是那冷冰冰的几句话之后,陆相已经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陆相思索了许久,始终没有想到白水帝国掳人的目的,心中气馁,但也没有丝毫办法,只得怏怏不乐地上榻休息,以他当前的状态根本不适合修练。
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白水国的下一步打算,他已打定主意,到时不管对方要求什么,他都会答应,即使自己做不到,他也会想办法做,不管怎样他务必要将黄怡灵救出。
翌日,白水国一方并没有什么动静,陆相心中更加焦急,本想再次前往白水营地去打探消息,但是知道对方必定有着准备,去了也是白去,他依旧什么都做不了,他唯一能做地便是在无奈之中等待。
又一日,一名弟子突然来叫陆相前往议事营帐议事,他本不想去,但是因为在营帐之地等待却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干着急,便随那弟子到了议事营帐。
进入营帐,陆相见到宗门中的平性长老也在其中,还有其他几宗的数名长老也都在这里。
他心中不禁奇怪,因为平性长老是被安排在防守队伍之中的,现在既然也来到攻伐之地议事,难道有什么事要平性长老做决定,那一定是牵涉到天相宗弟子的问题。
陆相颇为疑问,但是还是走上前去,先见过了平性长老,而平性长老面上似乎有些许不自然,并且还不待陆相行礼便让他免礼了。
见过了其他各宗长老,陆相在司云妙及的示意下坐下,心中疑惑地等待着这些长老示下。
见陆相坐定之后,平性长老清了清嗓子说道:“陆相,今日叫你前来,是有要事和你相商,因为牵涉到你,所以司云宗主及几位长老才叫我过来。”
陆相听着平性长老的话,心中越发疑惑起来,但是他并没有发问,显然平性长老还有下文。
果然,平性长老似乎难以启齿地长舒一口气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司云宗主收到魔族送来的一封信函,函中言道,他们可以将掳走的人放回来,并且他们不再和白水国联军,而是退回暗幽之地。”
一听将掳走的人放回来,陆相心中大喜,一直在他心上萦绕的便是如何将师姐黄怡灵救回来,所以并没有深思平性长老的话。
而是急急问道:“将掳走之人放回,这是真的吗?长老,千万要防止对方耍诈。”
平性长老叹气说道:“他们并没有耍诈,而是有相应的条件,便是要用你前去交换,而且必须要在战场之上完成交换。”
想是因为已经说开,平性长老再无顾忌地说道:“魔族老祖送信来时还说,他们已经和白水一方商定,如果你同意交换掳走的人,那他们将弥补白水一方与我们仰星交战的损失,说服白水国退出界境,与仰星保持原状。”
陆相一听,心中大怒,原来今日将自己叫来,是将自己作为棋子使双方罢兵,但是自己如果成为魔族的俘虏,是否能够活命难道他们都不考虑了吗。
平了平心中的怒气,陆相问道:“长老,不知今日将弟子叫来,是和弟子相商,还是知会弟子一声呢!
弟子本是仰星之人,为了仰星国,即使战死,弟子也毫无怨言,但是将弟子送给敌方,换取一时之苟且,弟子实在是难以接受。”
平性长老尴尬一笑,正要说话,司云妙及已经抢先说道:“陆相小友,此次界境之战,功劳最大的便是你,我们怎会平白无故便将你送出去换取一时的安宁呢。
只因为魔族老祖曾说,他比较欣赏你,只是请你到暗幽之地做客,并承诺绝对不会伤你性命,还提出了他们与白水商定,不再进犯我仰星帝国,并且还将掳走之人放回,我们才答应这条件的。”
陆相静静地听着,并没发问,司云妙及接着说道:“我等想着仰星帝国现如今不适于再交战,如果于你无损,而又能换来仰星国的安宁,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魔族老祖来送信之时,说了昨夜你曾独自前往白水营地,他们本可以轻而易举将你擒下,只是因为欣赏你的心性为人,所以并不曾为难你,而是希望我们说服你,让你和他们到暗幽之地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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