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些人,为了谋求生活而栉风沐雨。
日升和裁缝铺的广老板看了看门外下成了水帘的雨,再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的黑衣男子以及柜台上鸡蛋大小的黑石。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将黑石收进了抽屉里。
“走吧!”黑衣男子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老板收下了黑石,立即落下这两个字,便身影一闪极快地消失在了店铺里。
广老板挎上他的工具包,头戴笠帽,身穿蓑衣,叫上学徒工子,下定决心似的冲进了雨幕中。才进去大雨立马就围了过来,鞋子和裤腿处顷刻间就被打湿了。
“这雨嘿!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这是怎么了?”广老板不由得抱怨道,脚步却一刻不停的朝着客栈走去。
“师父,等等我!”学徒工子跟在广老板身后,抵挡着大雨的阻力,极力想跟上他的师父。
“你这小子,就光长肉不长力气了。还没我这个老人家腿脚灵便!”
正说着,突然被一个行色匆忙手持棍棒的灰衣大汉撞了一下,笠帽都被撞翻了,大雨劈头盖脸的就淋了下来。
广老板无语凝噎,在雨幕中努力睁眼且幽怨的看了一眼匆忙离去的灰衣大汉,心有不甘的想看看到底是谁让他狼狈至此,奈何那人跑得太快了。
身后的工子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立马捡起笠帽给广老板戴上。
“师父!师父!您怎么啦?被雨淋傻了?”
“啪!”“你看看你这身肉!”广老板挥手给了工子的肩膀一下,却无奈的拍了一手的水。
唉!
身边又有好些个相同装扮的灰衣大汉匆匆掠过,匆忙之间只见一片肃色。
“这是怎么了?”广老板看着那些人的身影有些疑惑的喃喃而道,这么大的雨还在外面,定是出了何事。
“师父,那我们现在?”
“走,去客栈!”
“可您这模样不合适吧!”
“什么不合适,就是要这样才好!”广老板说完大手一挥,把工子脑袋上的笠帽也打掉了。
“师父你!”工子急得跳了一下脚,沾起水花四溅。而后连忙从地上捞起自己的笠帽戴上。
广老板却极为满意的笑了笑,拉起工子又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进得客栈,立马就有两名黑衣男子来引路,其中一名就是刚刚在裁缝店里的那位。广老板好奇的打量了那个从裁缝店回来的黑衣男子,惊奇的发现他全身上下竟没有一点淋湿的痕迹。
广老板断定眼前这两个黑衣男子定是个中高手,捏死自己就当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回想起自己刚才犹豫不想来的样子,后背竟冷汗岑岑,于是又把姿态放得更低了。
暖香玉阁的包房里,歌离三人正百无聊赖的对着空气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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