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起身上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李澜歌。
他接过来一看,是一块玄铁所制成的令牌,一面是只虎虎生威的老虎,另一面,刻有一个燕字。
他下意识挑了挑眉:“燕家?”
“是,皇上,这正是燕家的令牌。”赵岭拱手应道。
“赵岭,你怎么看?”李澜歌从令牌上收回视线,手臂搭在腿间,面露沉思,手指把玩着令牌。
赵岭站在一旁,盯着地面,眼观鼻鼻观心道:“这事要么是燕家所为,要么就是蓄意陷害。”
他眼睛微眯,嘴角一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薄唇轻启道:“不,还有一种可能。”
赵岭神色未变,安静的候着下文。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燕家所为,却为了欲盖弥彰,所以故意留下这个证据。”李澜歌淡淡道。
“让许卿好好休息养伤,朕回了。”他瞥了眼趴在床上的许风,叮嘱了一句,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皇上,燕相求见!”
刚进门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通报声。
他早就猜到会如此,坐到一旁的龙椅上,冷声道:“让他进来!”
燕相圆润的身体从外面小跑进屋,低着头满头大汗的直接跪在地上请罪:“皇上!老臣冤枉!一定是别人栽赃陷害老臣!请皇上明鉴。”
砰!
玄铁令牌被扔在地上,燕相看着令牌,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却还是小心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身体微微颤栗,高喊冤枉。
“燕卿,说的冤枉之事,可是这个?!”李澜歌眼睛微眯,薄唇轻启,冷声道,声音一转,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呵斥道:“这难道不是燕家的令牌?!证据确凿,何来冤枉!”
砰!
随着一声巨响,燕相的身体更是明显的一颤,他慢慢抬头,声泪俱下道:“皇上!燕家对您的忠心,日月可表,苍天可见啊!若是有二心,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臣怎么可能会做出刺杀皇上这等,不忠之事!”
“还请皇上明鉴,莫要中了他人君臣离心的奸计。”
“够了!燕相不必再说,终究是你燕家的令牌从刺客的身上找到,便脱不了干系,燕相便在家思过一年,罚俸半年,无召不得出入上朝。”
事实如何,李澜歌已经心知肚明,但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他也不着急,只是借此机会,有个由头,让他有一年的时间准备,修整朝廷上的不正之风!
“这……微臣遵命!”
燕相不知道皇上心里的打算,只以为是这皇帝小儿证据不足,没办法定他的罪,胡乱发泄情绪罢了。
“微臣告退。”他慢慢的起身,朝外面走去,离开帐篷之后,他原本小心赔笑的神色一变,面上一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总有一天,他要亲自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什么李家的天下,最终只会成为燕家的天下!
刺客一事,只有个别参与其中的人知道,都被李澜歌想办法封口,事情并未张扬,不然无法收场,打猎的事照常继续,但他已然没了兴致。
第二天,清点完猎物之后,他照旧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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