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拽我干啥,死胖子?”王小者回瞪一眼。
朱刚烈用力扯着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惊叫道:“小者,你今儿怎么那么反常?一会儿要用黑锅底拍班主任,这会儿又要出去被晒伤,难道你昨晚被变异的驴给踢了?哎,不对啊,要是你被相当于二级妖驴给踢了,就你这一米七八瘦的跟甘蔗似的小身板早就被踹成一坨屎了,可你脑袋要是没被踢,今天咋神神道道的?”
王小者被这死胖子拉着,挣了几下居然没挣开,回头又是一瞪眼:“你他么拉你爹干什么?什么二级妖驴?今天阳光那么明媚,我这个祖国花朵咋就不能晒晒太阳了?”
朱刚烈沉默了。
很奇怪的是,平日里都是王小者像看傻叉一样看着朱刚烈,今日反是朱刚烈像看傻叉一样的盯着他。
然后,朱刚烈抬手指了指斜上方头顶的方向:“你丫不会看现在气温多少度吗?”
王小者顺着朱刚烈手指的方向去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挂在校园正中心办公楼上的那个熟悉的大钟。
记忆中,那个黑色的大钟每逢准点都会敲响报时,六十六中高一到高三几千个学生根据敲响的钟声准时上下课,每逢下午的时钟敲响五下,王小者拉着朱刚烈总是第一个跑出校园大门。
高置在教学楼顶一人高的大钟此时没有敲响,而王小者却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死死盯着那座大钟。
大钟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右下角缺了一角,连带大钟缺失掉一角的是办公楼上那条十几米长的划痕,像是被什么野兽的利爪撕裂,透着幽深的寒光。
举目四望,校园还是那个校园,只是变了个模样。
校园四周的墙壁加高了,也更厚了,原本印着文明标语的彩墙上也全都涂上了黑色油漆,墙头上更是竖着一根根闪着寒光的铁钉。
高墙中的教学楼和办公楼还是那么几座,只是每一座都残破不堪,每栋楼上都裂着丑陋的斑纹,还有一座大楼甚至被从中间劈开,生命力顽强的爬墙虎从地缝中钻出布满斑驳的墙壁,爬墙虎的叶子,居然是诡异的黑色!
最让王小者恐惧的,还是那座大钟下万年历显示的数字和文字。
“时间:灾变后十年
地点:华夏东山省第十七号秋水市壁垒
天气:多云转小雨
今日气温:-12℃--48℃
实时气温:40℃!
雷区概率:5%
空气质量:中度核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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