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此时在洛阳去往嵩山的官道之上,行人还并不太多。远远望去,有一支七八个人的队伍,正缓缓往嵩山方向前行。
“师妹,自从离了长安,你就郁郁寡欢,这都好几天你,你到底怎么了?”
秦宛南一脸狐疑,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而身旁的姚芷亦则和她并肩骑行。
“我哪有怎么,是师姐你多心了。”
“是么?”
秦宛南轻轻的偏过头来,故作娇媚的横了自己师妹一眼,调笑道:
“是不是长安的哪个公子哥儿勾走了我师妹的心?我看你那样子,分明就是见了情郎思了春,又匆匆分别的感觉。”
“你……”
姚芷亦面皮薄,听到调笑顿时双颊绯红,小口喘着气回击道:
“师姐这么懂,莫非是也思过哪家公子,却不得见?”
“好你个姚芷亦,有了情郎忘了师姐,竟然敢调笑起我来了,看我的魅影神功专门收拾你这种小叛徒,看招。”
秦宛南这风风火火的性格,受了自己最要好的师妹调笑,当即作势要从自己的马上跃过去与她拼了,此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声:
“两位师姐是在说什么这么好笑,让师弟也分享一下呗。”
秦宛南和姚芷亦二人停下打闹回头看看,正是他们的人的三师弟,魏天。此人是他们的父亲秦逍对外收的第一个正式弟子,今年快要满二十,年长秦宛南两岁,姚芷亦三岁,但仍是晚于她二人入门,顾是秦逍坐下弟子排行第三,但他家世不错,为人仗义大方,学武天赋也尚佳,秦宛南不在的时候,姚芷亦性格温婉很少做主张,他这个三师兄便隐隐成为年青一代弟子中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了。
秦宛南却心里总觉得他一言一行太过装腔作势,看不上他,但也说不上讨厌,见他上来答话,便随意答道:
“我和师妹说的这些闺中秘话,师弟也好意思听?”
魏天赶忙摆摆手,递出了两个水壶,笑曰:
“自然是不敢,我只是怕你们二人辛苦,来请两位师姐喝些水,今日还有至少五十里路要赶呢。芷亦师姐,这壶水师弟给你加了些薄荷叶,清凉爽口,有助于解乏。”
“嗯,谢谢师弟美意。”
姚芷亦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表示感谢,倒是秦宛南不干了:
“喂,我说师弟,我这个大师姐还在这里呢,难道我就不乏不累吗?为什么我的水里没有薄荷叶?”
魏天赶忙点头称是,略有慌张的回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看到二师姐有些疲累,心急才忘了,马上去给大师姐你加上便是。”
待魏天拿着水壶退入马队之时,秦宛南偏过头来缓缓道:
“芷亦,我们这个三师弟魂儿都要被你勾走了呀。”
“哪有,魏师弟和我不过是师姐弟的同门之情,你莫要胡乱取笑。”
“哎,他为人那么面面俱到,怎么会忘了给我加些薄荷叶,不过是专门说给你听,让你知道他把你看得比别人都重而已,我们这个师弟什么都好,但我就是不喜欢他这些小心思,做什么事情光明正大的就好,却非要搞些名堂手段,自己又装作毫不知情。”
姚芷亦捂嘴笑笑,轻声道:
“知道了,我的好大师姐,其实我也只是把他当个师弟,最多最多再当个年长的同门哥哥而已。”
秦宛南满意的点点头,笑道:
“那就好,我的乖师妹自然要和我一条心,对了,长安的陈师叔让我们先去嵩山附近住下,他们和阿爷多久能到?”
“陈师叔说义父会在大会开始前三天左右赶到嵩山脚下,我们名剑山庄这次共派遣了约六十名弟子参加大会,半数都和义父一路从蜀中出发,剩下的则从各地分舵赶来。”
秦宛南听罢,回过身来对马队后面的几人道:
“几位师弟,此处还有多久能到达嵩山脚下?”
“回师姐,大约还有二十多里路,我们应该在申时左右能够赶到嵩山山脚。”
“嗯。”
秦宛南回过头来,大声道:
“咱们各位加紧时间赶路,率先到达嵩山脚下安排好各地分舵弟子的事情,不可怠慢。”说完便又偷偷小声道:“师妹,到时候让他们去安排分舵的弟子相关事宜,父亲还没来,趁这两天你陪我在周边去转转好不好,好不容易来一次中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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